第53章

三门 有更新 3614 字 4个月前

“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取出它的一天了。”母亲用丝帕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汗珠,“不过还好不算晚。这么冷的天都逼得你出了一身汗,他真的比媒体形容得还要美好吧。”

我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手指机械地按下开关,看到里面的宝石这么多年仍有如此耀眼的光芒时,吸了吸鼻子,应道:“是的,好到用字典上所有的褒义词去形容他都不够。”

母亲发出一声和父亲一样的叹息:“所以即使性别不同,你也愿意让他做你的妻子。”

“不是的。”我小心把盒子重新盖好,湿润的眼眶因为这一仰头,而在眼角溢出些水渍,“他不一定愿意冠我之名,做我的妻子。只是我现在可以确定,这款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除了给他,我不会给任何人了。母亲觉得可以给吗?”

“我儿想给谁,都是自由。只要他自己不后悔。”

我对母亲鞠了个躬,捏紧盒子像风一样轻快的卷下扶梯。母亲厚重的祝福在我耳际发烫发热:“愿你执着了半辈子的人,可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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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废话,最后一次劝退】

我对于现在还会突然冒出一个ID说要换攻,真的非常纳闷,对于换攻言论我很早就表明说不换,我如果打算换攻我就不会写到二十多万字了还没换,我何必要在快完结的时候再反转换攻呢?我不累你们看了也累啊。我以为还能追平到现在的都是想看到他们的结局,希望他们能好,是我想错了吗?还有不要再阴谋论柏潜,他真的没什么坏心眼,这点我一早也说过了,柏潜永远不会是树竟容的阻力。柏潜十几年前对树竟容都有误会了,仍匿名给树竟容还清白,替他撤污名。现在人都有自杀倾向要死了,他还会怎么加害一个无怨无仇曾经想过当朋友的人?而且我个人认为目前69章了,就算是树竟容视角下,我也大概是还原了一条清晰的柏潜心路:拍《青桐深》时期讨好树竟容,想和他交朋友;杀青戏在剧组受了委屈,还以为是树竟容派云拂来断绝见面;婚后第四年想起最后一场床戏,反应过来树竟容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人不一样;当年所有的遗憾都被证实误会一场,两人重新认识了解;两人的相处模式比当年和谐,树竟容斥巨资对自己女儿很好,以上这些经历滋生暧昧都还算合理吧……

老实说,我就是要他们顶峰相见爱得死去活来,百年树人就是全世界最登对的CP!!!树竟容什么都不缺,唯独感情贫瘠,我就要他浮沉半生得偿所愿。后面的虐点在剧情线,感情线还很长但基本甜了。

最后说一次,我不会再写除柏潜以外还能配得上树竟容之外的攻,抱着这样心态的朋友止步,不必再往下看,免地看文这么快乐的事还生气。

第70章 -我想尝尝,春天的雪。

我赶上飞机之前,还在和柏潜东拉西扯,确定他最近真的开始放年假。

柏潜的“年假”和其他人不同。这个世界更多的人年假期限都是跟着国家的法定节假日政策走,少部分因为手头的事流动性太大,假期可以一缓再缓。而柏潜,是属于后者的人,却过着不如前者的生活。

照柏潜的话来说,星和不会亏待他这个摇钱树,他的选择很自由,话语权的有效性随着他的社会地位不断扩张版图,可惜他已经习惯性只要一丁点儿便宜呼吸的空间,就按部就班。

那时我听完柏潜说这些话时,不以为然地挤兑他,说他只是拥有的一切太多太快太好,因为即便心甘情愿做命运的俘虏,上帝也会给他最好的安排。差一个月30岁,就已经到手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这可和运气不搭边,全靠他与生俱来的那副皮囊和技能满点的天赋。

柏潜当时轻轻一笑,仿佛把身后的云烟都包裹在这道187的身影下,谁也看不到分毫。

说来可笑,这一年我38岁,适逢我处在柏潜误区的第十一年。我一度对人心有些自负,却直到这一年我仍未意识到“天赋”二字是对柏潜其人最大的侮辱,以致于多年后的我再没敢去琢磨柏潜当时那轻轻一笑背后有多少咽不下去失望。

也许这世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平凡人,我们不嫉妒那些被上天给予特殊照顾的人,但我们免不了会因为这些不一样而羡慕不已。可能不至于自卑,但我们往往会下意识将这些天选之人越捧越高。

天赋在前,我们很随意就揭过他们不为人知的努力。我们把我们触碰不到的天线,当作是对他们的褒奖。我们的预期一高再高,我们不会去思考他们也可能有承受不了的一天。我们对他们,比他们对自己,还要更快失望。我们嘴边的夸奖,是他们背上的刑鞭,我们眼底的失落,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北京新年前几天的氛围已经在冰雪的覆盖下赶上了热炕。而我非要抢在年前来,一是太想见他,二也是太想见他。伦理上,春节期间的时间都该隶属于家庭,我没有身份厚着脸皮去争,但想到要过完元宵,一拖又拖,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

我依据柏潜以前在聊天时发的定位,找到了风景苑的楼下。但柏潜说过非住户过不了门禁,我只好躲在被雪压低枝条的树下,给他去了个电话。

柏潜来的很快,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一把很适合拍电影的黑伞。指尖从黑袖口里面伸出来,滴的一声解了门禁。他站在警示线外对我招手示意,我缩在兜里的手心握着礼物盒子出汗,突然感觉这一幕电影感也很强。

我很想上去抱他一下,可走到他面前差两步的距离时,伸出的手却拐弯把剧本捧到了他眼皮底下。

我看着他被冷空气折磨得发红的眼睛,死命捏上自己的大腿,阻止那股要捧着他哈两口热气的冲动。

“你紧跟我身后进门。”柏潜的声音直哆嗦,听得出来他很怕冷了。

怕他真这会儿冻着了,我赶忙跟着他进电梯。

我第一次来柏潜这栋北京的房产。装修风格上,和他上海那处所谓的常驻地,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我弯腰撑着鞋架换鞋,摸到里面那双儿童鞋,一下子就对屋内这些明亮的色彩释然。

我换完鞋的功夫,柏潜已经盛好两碗羊骨汤坐在吧台等我了。

“好鲜啊。”我捂着温暖的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怎么那么刚刚好啊。”

柏潜慢文斯理搅动汤勺,语气听起来很轻快,“下午三点后就一直拿砂锅煨着,打算晚上做碗羊骨面,再烫个火锅。没想到食材还没准备好,就接到树老师那么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