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喜欢的人,不会有错的。”
我转头看去,新郎新娘正准备拥吻。我没有见过柏恒,可他眼底深如古井的情意,却让我一见如故,熟悉的很。
这种熟悉,直接把我的梦境破灭了。我起身到浴室冲洗一身的汗液,出来时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刚过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我去酒柜里开了一瓶酒。存储十五年的VO口感很次,但意外的适合现在梦醒的我。我不能承认的悸动,与说不出口的失落,在这刻,烈酒和黑夜的作用下无可遁形。
明明柏潜只是懂了适可而止的分寸啊,你怎么可以反应那么大。你是前辈啊,树竟容!
我对自己的心灵痛斥一翻。
可我竟然有点想他。分别不过四十八小时。
他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多黏我一下,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肯定就接了。
我自虐地想着,又吞下一口冰块。清凉的食道没让我解脱,我饮下半杯酒,任他痕火灼烧心脏。
我放任自己这一晚上,希望回去再见到柏潜,不要再失态了。
第二天云拂把我从沙发上扒下来,给我端来一些消水肿的早餐。
我盯着那两个扣掉了蛋黄的水煮蛋发愣,问云拂:“你有做过什么离谱的梦吗?”
云拂眼尾往下垂了些,手指捏着热牛奶的瓶盖,叹道:“从你公布恋情那天,我每天都觉得很离谱,根本不用做梦。”
吕佳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咬着蛋白:“……”
吃完早餐后,我找云拂索要手机。云拂没给,说等看过医生后,就回剧组。
我架起腿放到沙发上,倚着半边沙发微笑地看着她:“暴政。”
云拂收了餐盘,回头用她金光明媚的眼扫了我一下,“我要是一早就坚持暴政,你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了。”
之后上午就等着医生来做检查。来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科室主任,照了照我的眼球,看看舌头,说我没病。大概是真的受不了油腥才吐,以后忌油辣就行。
云拂送医生走后,冷着脸把手机扔回我,“上微博回复一下柏潜,网上节奏带得飞起,打打脸。”
柏潜发微博了?
我自从昨天那一吐,至今没上微博看那翻天覆地的舆论。没想到柏潜又发微博了,还是需要我回复的微博。
我上线,忍住不点那几十万的小红点,直奔柏潜微博而去。
哪知,不是柏潜发微博了,是我的梦中人。
@柏潜BQ:@树竟容 老师好!我是哥哥的弟弟,柏恒。昨天直播间给您送礼物的@南唐白月光 是我,我一直是您的影迷,我很喜欢您,也多谢您在剧组对哥哥的照顾!希望您身体早日康复,切勿对入戏太过执迷,身体最重要![比心~]
【直播app@ 南唐白月光 主页-定位珠海市一中】
“柏同学,手机速速交到教务处。”(赞3.7w)
“卧槽,自爆手机可还行!”(赞2.4w)
“所以,百年树人,来自家属的认可?!!”(赞1.9w)
“树竟容昨天直播翻车原因系太敬业?等个热搜”(赞8k)
“他妈的,白高兴一场!哈哈哈哈我昨天还和我姐妹说树竟容怀了!!!”(赞7k)
“@ 树竟容 出来感谢一下好吗?人家可是为你的黑热搜那么努力了啊!!!”(赞7k)
“@ 树竟容 @ 树竟容工作室”(赞6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