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实际情况说出来,“我最近减脂,穿不上原来的码子了。”
“减个屁脂!”费三行拿着喇叭暴喝道:“你是演员,你的身体服务于角色!姜瑜不用瘦成皮包骨,衣服都撑不起来!吃回你之前的尺码!”
我就等到他这句话呢,“好的,导演!”
费三行也是个人精,看我的反应就知道是谁限制了我的饮食,他略过我,看我身后的吕佳,吩咐道:“给他吃正常的工作餐,不然你就让云拂亲自过来跟组!”
“好的,费导!”吕佳上前,当面向费三行保证道:“我马上和云姐报备情况!绝对让树老师的身体状态达标!”
费三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我身上,“身子端好,我再看看。”
我贴着铁丝网站直,肩膀正对着面向费三行,费三行摇了摇头:“还是瘦了,腰都要瘦没了。”
我瘦是瘦了,但要说腰瘦没了这锅我不背。我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柏潜过来了,视线也放在我身上看了看,我立刻闭了嘴。
柏潜把吕佳招呼过来:“佳姐,我房间里还有一套没有用过的衬衫夹,能麻烦你走一趟拿过来用用吗?”
吕佳听完后看向我,我看向柏潜,柏潜却并未与我对视,而是对着费三行解释道:“导演,只要他衬衫不跑出来,我们这戏就还能拍吧?”
费三行点头,造型师过来认骂:“是我考虑不周,影响拍戏进度了。有衬衫夹是能救救场,最主要的还是请树老师团队注意不要再克扣营养了。”
费三行没骂造型,让吕佳去拿衬衫夹。
我知道衬衫夹是什么,但我从没有用过,当我看到柏潜手心里的那几条皮质细带时,全身的细胞都在拒绝那个东西。
柏潜这时候倒是懂察言观色了,他把造型和吕佳都屏退,换成了自己上。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听他的。
柏潜罔顾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步逼一步,拿着那几条带子在我腿上比划。
感觉到腿根的冰凉,我略带警告道:“柏潜!”
柏潜执意要给我穿上,半跪在地上,根本不听我的骂骂咧咧,声音又缓又慢地回应我:“树老师,穿这个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拍广告时穿过几次同款,舒服的。”
说话间他就把我的腿抬起来了,呼吸吹在敏感的腿根:“只是树老师的腿,太细了。这一天下来,可要遭罪了。”
很快柏潜就不容拒绝地给我把裤子套好,衬衫整齐地扎进去。
“树老师,走两步。”柏潜走了两步示范给我看,像在教蹒跚学步的孩子,但他的表情又太正经:“看看会不会紧了点?”
我跟在他后面走了两步,除了起初有些不适外,后面就感觉不到用带子在勒我的大腿根了。
我说:“走,去拍戏。”
柏潜笑了:“好。”
我跟在柏潜后面出更衣室,突然看到他耳垂那红了一块儿,刚才种种还未能用感官回味的情境越发让我不自然。
好在上午的戏很顺利。这种尴尬的氛围在戏剧中冲散了,午饭的餐盒是跟着柏潜吃的,他给我挑了一块羊腿肉。
“树老师,吃胖点。”柏潜一只手玩手机,一只手夹着莴笋嘀咕:“看着是瘦了好多。”他把手机屏幕放到我餐盒边,我这才知道他刚才刷来刷去是在搜我的图,“看,以前多好的身材。”
我吃着羊腿肉没应声,柏潜又把手机拿回去了,我们开始没话说,各自扒着各自碗里的饭。
吕佳来收餐盒的时候,柏潜起身往外走,我拉了拉他校服裤子,问:“去干嘛?”
“你又不理我,我去睡觉啊。”
听着声柏潜有点委屈,吕佳被他的话误导还瞥了我一眼,我盯着吕佳眼里的询问不出声,但也没松开柏潜的裤子。
柏潜走不了,无奈地重新落座。
吕佳关上门出去,我才松开手,用穿着黑线袜的脚踢柏潜的小腿肚,用手臂挡住眼睛小声哀求他:“帮我把那玩意儿脱了吧,有点疼。”
我一说完,就嗅到桐花味离我近好多。我开始觉得柏潜肯定会趁机打趣我几句,但没想到他只是平常地问我:“你这么半躺着,怎么脱。”我还没应他,他的手就已经来解我皮带了,吓得我手脚都哆嗦了一下。
我移开手臂,弹开点距离,无视胸腔里快速的心跳,开玩笑似的叫骂道:“怎么还有你这种招呼都不打就解人皮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