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一大早，江舒瑶就在妈妈的默认下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去找江尧。

江舒瑶今天穿的一身新衣服，上身是一件显身材的一字领红色毛衣，下半身是一条米白色短裙配红色小短靴，还刻意让妈妈给自己把发尾弄成梨花卷，整个人清亮而艳丽，眉目鲜妍动人。

她穿鞋子的时候江泽叫住她：“我待会儿去找篮球老师，和你一起出门。”

江舒瑶觉得有点不妥，但是弟弟已经在穿鞋子了，想了想也只好同意。

但是两人一路走到酒店门口之后，江泽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江舒瑶身后一副要跟着她上楼的模样，江舒瑶无奈得看着他，说：“你跟上去干嘛？”

江泽一脸淡定：“借个厕所。”说罢他幽幽看了江舒瑶一眼，说，“不会耽误你们多少事儿的，怕什么？”

江舒瑶头一次被弟弟噎了个正着，几番纠结下又觉得不带他上去好像自己真的很“猴急”，便再次妥协。

江尧开门的时候眼底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看了江舒瑶一眼，他朝江舒瑶身后的江泽说：“请进。”

江舒瑶觉得有点尴尬，但是目光却停留在江尧身上移不开。酒店有暖气，因此室内并不冷，江尧大概是一大早就起来洗了头，此刻精短的头发处于干了一大半的状态，上半身居然也穿了一件薄款黑色v领毛衣，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和白皙的一片肌肤，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长裤，整个人显得高挑修长，英俊无比。

他肩膀上搭着一条擦头发的毛巾，进屋后随手把毛巾放在沙发上，江舒瑶不禁腹诽他的确会享受，出来住酒店都是住高档套房，不仅有卧室还有一个小型厨房和大厅，也只有在这些比较靠近生活的地方才能看出江尧在京城那些富家公子的习性。

弟弟似乎也是这么想，进屋后一边打量，一边沉默。直到他们走到大厅，江尧淡淡得说要去倒茶，江舒瑶忙起身说她去，逃开了江泽打量的目光。

看着江舒瑶的背影消失在墙壁后，江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江泽说：“你随意。”

他的神态就像把江泽看成一个成熟的男孩，江泽开始有点局促，但在江尧平静的目光下慢慢平复过来，却没有坐下，只是看着江尧的脸问：“你和我姐姐在恋爱吗？”

江尧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如你所见。”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明显不是如江泽想象中的回答，皱着眉头，江泽说：“这是我姐第一次谈恋爱，你看起来很强，我姐也不弱，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请你好好对她。”

江泽此刻微微攥着拳头的模样泄露了他的紧张，但是那双眼睛看着江尧的时候却十分清澈认真，江尧也是这个时候才开始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男孩，他和江舒瑶其实长得不像，唯独那双眼睛，在说起自己认定的事情时也是那样认真执拗，同样会直视着你，让你忍不住偏开目光。

但是江尧并没有移开视线，勾起唇角，他朝江泽道：“那么巧，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他何其幸运，也是何其有幸，自己对她的爱能够同样成为她的第一次。

也很庆幸，自己在这那么多年以来没有因其他人而动摇，没有过退而求其次，才让他把这么多年的珍惜都攒下来留给她。

也很庆幸，他是一旦认准，就会一头认真到底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