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嗯,帮我调查一下h市的地下黑色交易市场,资料到时候发我邮箱里。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好,1994年份的chateauargaux,没问题。”韩为墨收起了手机,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辗转一夜就过去了。在这一夜里,他联系警方调查许放说话的真实性,对已经在警察局的小敏再次审问;跟邱然商量对策,先瞒住陈芷瑜的母亲;压制渐起的舆论,推掉自己的工作。
他要等陈芷瑜回来,这样他的生活才能开始。
宁郴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他也没睡几个小时。他看到韩为墨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头和烟灰。
“醒了。”他转身,宁郴一口气哽在嗓子里。韩为墨的双眼熬得通红,青色的胡茬冒出,眼窝深陷,昨天在机场还俊美风度翩翩的男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不吃也不睡身体怎么能受的住,等芷瑜回来看到你这副憔悴的样子可得心疼死。”
“好,我去眯一会,有新的进展一定要叫醒我。”韩为墨躺在床上,明明非常疲倦,意识还很清醒。如果许放说的是真的,那么陈芷瑜失踪的案件可不只是单纯的绑架这么简单。他狠狠的捶了床,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她有事。
许放的交友圈乱不是秘密,尤其是与女人的关系。在与陈芷瑜相遇之后收敛了许多,但因屡屡受挫而心情抑郁。歌坛新秀倍起,让他重回歌坛的路充满阻碍,感□□业双双不得志,自己利用的女人反过来用孩子来威胁他,更添烦忧。在一场“秘密”arty中,他没能禁住诱惑尝试了据说能让人忘记烦恼,快活似神仙的□□,从此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厌恶毒瘾发作时癫狂的自己,也沉醉于□□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神奇的是,自从吸食□□之后,他的作词作曲灵感如泉涌,演技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与陈芷瑜合作《花开》的时候,对自己矛盾不已的感情让他对陈芷瑜的感情变得小心翼翼。经纪人说他像换了一个人,一切都在变好。
的确是变了,华丽的皮囊下是正在腐朽的血肉。
拥有的越多,感觉失去的越多,得到的鲜花掌声越热烈,心里的空虚就更盛。怀里面拥着的是美艳放浪的女人,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
他觉得跟陈芷瑜合作《花开》是老天爷奖赏给他的礼物。这样他们就能朝夕相处,能听她说话,能看着她笑。能尝到她亲手做的点心,受伤了还能受到关心。甚至能重新恋爱一次,吻她娇嫩的唇和脸颊,即使是在戏里面他也满足。他越是觉得她好,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他会在片场录下她的笑声在寂寞的时候反复聆听,他会偷拍她的倩影在午夜时分一解相思。
他能敏锐的察觉到,自从沾染上了那东西,自己的情绪开始往病态发展。离初始的自己越来越远,他退步了,并不是怕韩为墨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而是怕自己玷污了她。
第一次从那些人嘴里听到陈芷瑜的名字是在一个月前,一次例行聚会中他们在樊佩的私人别墅一边享受一边天马行空的谈论或者谩骂,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樊佩,精致的面孔上的一双眼睛,空泛且无神,内里透露着无限的贪欲。
“娘的,韩家的人不‘近水’还断了我们好几条财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事情非要防得那么紧,害的好几个兄弟差点蹲了局子。”樊佩骂道。听到樊佩这样说韩家,许放只是掀了掀眼皮,继续眯着眼抽烟。
“那可不能忍,姐,必须得找个机会灭灭他们的威风。”有人愤愤不平。
“怎么灭?你是能让他们家公司破产还是能让他们全家丧命啊。”樊佩翻了个白眼,“他们公司亲近的都是用的熟人,安保系统也十分精进,不好下手。”
“韩东霖跟韩为墨我们动不了,可是不还有女人吗?”那人也没想到樊佩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