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薄言将一碗碗菜端上桌,顾澹如也起身准备去厨房端菜。走到厨房门口时祁薄言却是制止了她“你别端了,身体不舒服,把这碗汤喝了”。顾澹如低头看,祁薄言端着的白色碗里一碗生姜、红糖、大枣熬制而成的汤,素白的碗棕红色的汤药上面漂浮这生姜与浮着的红枣,补血的汤很适合经期适用。顾澹如接过祁薄言手里的汤,一饮而尽。她一直是怕麻烦的,经期是即使偶尔便随着腹痛也是一片止痛药,从来不曾熬汤,祁薄言却不辞辛苦不怕麻烦为她熬汤,虽然简陋,生姜的味道也怪难闻,却让她无法拒绝。
餐桌上是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金针菇和鸡蛋干搭配,色泽鲜亮,入口既有鸡蛋干的香,金针菇的鲜嫩融为一体。豆芽、胡萝卜夹杂在一起,红色与黄色搭配,很有食欲。猪肉是切成块与豆豉、茄子干蒸在一块再加上一道蔬菜空心菜。不得不承认,祁薄言厨艺的确很好,光看着就起了食欲。夹上一口往嘴里一尝,果然不辜负它的看相。
“味道如何”。饶是大学合租的室友赞叹过他的厨艺,但在顾澹如面前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她一直对饭菜有些挑剔,纵然可以下咽却很难真心满意。祁薄言看向顾澹如,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期待。
“还不错,比我做的好”。顾澹如实话实说。好像不管在哪方面,只要祁薄言去沾染,都可以做的像模像样。
祁薄言听了眉头舒展,嘴角牵起了一丝弧度,得到顾澹如夸奖着实不易,也不枉他在外求学被油溅伤过手。“那等你手好了,我尝尝你做的。”
祁薄言就是这样“得寸进尺”,但顾澹如却丝毫没办法拒绝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能点点头。
餐桌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明明是处境尴尬的旧情人,此时坐在一张桌上共同享用午饭,却是就像结婚已久的夫妇。晌午时间,也不怕麻烦,选择穿越车流买菜回家做饭和心爱的人一起品尝,享受仅仅属于两个人的美好时光,而不是在公司或者学校的食堂就近解决。
与此同时,祁家老宅却是不怎么好的光景。
“行之,我邀请了沈家小姐来我们家,薄言你们也记得通知,我的意思是他两的事尽早定下来”。坐在中间的带着老花镜的祁老爷子发话,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头发花白但眉眼却是威震与说一不二。
祁行之和妻子互换了个颜色,“爸,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别硬把他们逼在一起”。祁行之缓缓开口。
祁老爷子不悦的看了儿子一眼,“她爷爷当年救我我就答应了人家,人要言而有信,何况我看沈家那丫头,模样端正,和薄言很相配。”
“薄言的婚事应该由自己做主,他也大了”。祁行之回应着祁老爷子。自己的婚事已经在迫不得已之下身不由己,儿子怎么能重蹈覆辙,代代延续。
“那就由得他胡来吗,像你当年一样?”祁老爷子直视祁行之,已经长了老年斑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爸”,祁行之不悦的叫出来,语气硬邦邦的。当年的事情祁老爷子一直觉得他是鬼迷心窍胡作非为,却不知道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可惜一旦失去就再也抓不住,哪怕是尾巴。当年的温柔时光绝不可以任何人侮辱质疑,哪怕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