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了自己,唐瀚东身边的温香软玉相当懂得如何主动争取注意力,双手抱着唐瀚东的腰,不停地扭动。相信这样的诱惑很少有人经得住,而唐瀚东也正好不在此列。他一手搂着温香软玉的腰,安抚道:“好,去打球!”难得的假日,当然要适当的放纵。唐瀚东客气地道:“失陪一会。”汪水茉这才从杂志中抬头:“玩得愉快!”

五月的天气,不热也不冷,什么都刚刚好。阳光、清风,还有风景。但她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肚子老是隐隐地作痛。她叹了口气,老毛病了,时不时要发作一下。只是这几天发作得太频繁了。她知道原因,是因为又遇见了他。

曾经以为两人或许这辈子不见面了,但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两人见面的场景,终究比不上真正见到的感觉,那么真实而心痛。他与她其实早已经是陌生人了。两个曾经亲密地同床共枕数年的人,其实分开了,可以比陌生人还陌生的。时间会让一切成为过去。

她从包里取出了药,医生知道她有肚子痛的毛病,所以建议她随身带着药物。她倒了几颗出来,白白的、小小的几颗,竟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慢慢地和着水,咽了下去,又将药放好,看来近期又要去一趟私人医生那里配点药了。

言柏尧搂着女伴慢慢地走到了休息桌边上,亲昵地点了一下女伴的鼻尖:“饮料还是水?”她埋在书里,僵坐着,仿佛身边根本没有人似的。只听那女的声音清甜如蜜:“跟你一样。”言柏尧性感地笑了笑:“ok,baby!”

她掐紧了手指,不想泄露一丁点情绪。那些亲密的日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叫她baby了,他比她大三岁,永远有办法将她吃得死死的。后来她给他所有的爱,都被他当做伤害她的工具。不管他是故意还是无心,她只觉得异样的刺耳,连肚子也在抗议。

那婀娜多姿坐在她身边,香气熏人,将头移了过来,颇为友善地娇笑道:“你好,我是王芸。”汪水茉抬了头,也浅浅地回道:“你好,汪水茉。很高兴认识你。”

王芸的眸光落在了杂志上的一个名牌包包上,道:“这是最新款的,样子还不错。不过就是比较难搭配。”汪水茉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他自顾自地喝水,听到王芸谈到包包,朝杂志上瞄了一眼,视线却停留在那双白净无瑕的手上,十指纤纤,并无任何的首饰,清爽而干净。

可他却觉得刺眼了起来,转头对着王芸道:“你喜欢的话,去订一个!”王芸的笑容顿时浮了上来,如同那桌上盛开的香槟玫瑰,妖娆而芬芳。将红唇送了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转过脸,将唇附上,当场来了个法国式热吻。

很多年前,在洛杉矶的街头,路过一家店的时候,她曾经为橱窗里的衣服停留。他就拖着她进去,她死活不肯。虽然知道他家的条件不错,看他平时从不为钱财烦心的,但她还是不舍得花他的钱。

她索性与他站在异国的街上,当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面对面对峙:“女朋友才会乱花男友的钱!我是你以后的老婆,所以要帮你省钱!”从此以后,每次她生气,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婆的哄她。现在才知道,要一个男人记住一个女人,就是要狠狠地花他的钱,最好花光他所有的钱,让他负债累累,永生永世记得她欠他的。

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抚摸了一下似乎渐渐疼痛的肚子。正想要找个理由回去,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调笑声:“啧,啧,啧!你看你哥,那欲求不满的样子。要不是我认识这家伙早,还以为他今年才十八呢!”

热吻中的男女这才分了开来,王芸娇羞地推着言柏尧:“有人……”栩栩如生地还原了中国人的一个成语——欲拒还迎。

汪水茉转过了头,只见淡淡而温柔的阳光下,两个男子正款步走近。一个是唐瀚东,另外一个她不认识,却觉得很熟悉,仿佛当年加州阳光下的那个人,脸上经常有的灿烂的笑容,可以渗到人的心里去。

除了笑容,连五官和身型也都很相像。一瞬间,她似乎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一会儿,才发现,她似乎出神过头了。于是,向那个人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致意。

那人很是爽朗帅气,笑着伸出手来:“你好,于柏天,言柏尧的表弟!”“汪水茉!”原来是他表弟,怪不得长得有六七分的相似。于柏天的手很大,很温暖。仿佛当年他的手,曾经牵着她的,十指连心,她以为一直会牵下去的……

于柏天转过头:“哥,你不是去澳洲度假了吗?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她还在看他,言柏尧只觉得有些火气上扬,刚刚的热吻竟然对她没有一丝影响力。微微皱了皱眉头,回道:“刚回来。不就是让你身边的这家伙拉回来的吗?说什么几十周年晚会,一定要出席,否则就提头来见!”朝他四周看了看:“怎么?就一个人?”

于柏天坐在他对面,很是慵懒:“一群人,没劲!正要回呢,刚好碰到唐哥。”唐瀚东道:“回什么回,我们正好五缺一。”

闲聊了几句,唐瀚东和他的温香软玉又去运动了。于柏天看了她几眼,邀请道:“汪小姐,一

起去玩一局。”汪水茉摇了摇头,清浅地浮出一朵微笑:“我不会!”于柏天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想当年,我也是一窍不通,还不是我哥用高尔夫球杆把我给打通了。”坐在身边的王芸似乎对言柏尧的事情极感兴趣,插了进来:“柏尧很小就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