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不二和伊万面对面坐著。伊万的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长了出来。但衣服穿得很整洁,表情也很平静。
“你并不是真的想绑架我,伊万。”
湛蓝的眸子里,不再有凌厉的光,不二也同样平静地开口。被褥,装著粥的保温瓶,不是绑匪会做的事。
伊万看著不二,保持沈默。
“伊万,你想知道如果我出事的话,‘他’会不会出现。你想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万一‘他’不来,你也想借此让我死心。”
不二慢慢道,伊万的略微僵硬的表情让他知道,他猜对了。
“伊万,你的做法让我很失望...”
伊万抬头,死寂的眼眸看向不二的双眼。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伤害我。”不然‘他’会伤心,会痛苦。
伊万的眼眸微微闪烁,面前的人又露出惯有的笑,伊万低下头,不想让对方再看到如此失败的他。
“伊万,你看到的只是学校里的不二周助,真正的我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师兄,不要被假象迷失了理智。”
说完最後一句,不二站起来,转身离开。
“不二...”伊万抬头,叫了一声。
不二停了一下,然後迈步离开了。伊万被警察带走,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天使一样的人和不二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不二没有对伊万的行为提出控诉,只说是一次恶作剧,三日後,伊万在缴纳了一笔保释金後被释放。伊万回到了学校,两个月後他离开学校,不知去向。
.........
放在枕头上的手微微动了几下,闭著的双眸在皱起的眉心下打开,软绵绵的身体到处都发出抗议,而放在他腰上搂紧他的手格外让他恐慌。
“树,睡醒了吗?”
耳边温柔至极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让人头皮发麻。赶忙闭上双眼,告诉对方他还很累,希望能逃过一劫。
无力挣扎的身体被毫不费力的翻过来,索兰的腿根都还在轻微发颤,身体被抚摸,他急忙又睁开眼睛,请求对方放自己一马。
“树...”幸村低头吻上索兰“惊吓过度”的眼睛,笑了,“怕了?”
“嗯。”哑哑地回一声,索兰的手和幸村放进来的手握在一起,他知道对方暂时放过他了。
“处理完家族的事情,尽快把工作做完,空出半个月的时间到英国陪你,却在上飞机前得知自己最爱的人私下拍了那样的照片,还暴露在上万人的面前,甚至是全世界的面前,那种愤怒树能理解吗?”
不理解...但索兰没胆说,在他心里,这种情绪是从来不会出现的。点头,缓解对方至今都还无法释怀的愤怒,索兰希望自己能得到宽大处理。一个星期都在情欲中挣扎,快把他逼疯,这种经历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有人开门进来,问:“醒了吗?”
“醒了。”幸村回答,接著从床上下来。听到是龙马的声音,索兰钻到被子里,不敢出声。床褥下陷,索兰的心紧张地跳起来,不会又来了吧。
又有人进来,是穿著白色西装的手冢,他走到床边把索兰搂了起来,见他惊慌失措地拉紧被子,手冢的嘴角勾了勾,接著严肃地说:“树,换衣服,我们要出去。”
“去哪?”不安地看著幸村、龙马和手冢,索兰蜷缩起光裸的身子,不明白他们怎麽都穿著白色的西装。
“backy,我给你穿衣服。”龙马拿来一件白色的和服,上面印著淡红色的点点樱花,还有细看下带著金边的白花,那是索兰花。
“国光?”被子被抽开,索兰听凭摆布地被人穿上和服。幸村拿湿毛巾帮他擦脸,擦手。
“树想去哪里蜜月?”手冢好心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