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扭抱在一起的男女迅速分开。施晴尴尬得躲在他怀里不愿露面,他脸上也闪过一丝狼狈,轻咳了声,问丽渝:“怎么了吗?”
“太爷爷找晴姐姐!”丽渝稚声稚气地说。
慕景韬推了推怀中的人,笑道:“找你呢。”
身体有股异样的燥热在涌动,施晴艰难地稳住气息,逼不得已地下了床,用逃的速度走到进了浴室。在镜子里,她看见自己满脸桃绯之色,明艳动人,嘴唇被他啃咬得嫣红无比,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敷洗了一番。她出来的时候,丽渝在坐在床边与慕景韬说悄悄话。
看到她出来,慕景韬将衣服递给她,她低着头接过来,穿上以后拉过丽渝的小手与她一同到楼下。丽渝晃着她的手,抬头问:“晴姐姐,表舅舅的秘密还要保守吗?”
施晴低头看着她纯真的小眼神,越发觉得无地自容,根本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埋怨这个混蛋。
到了楼下,他家外公正端坐在椅上,她调整好情绪,迎上去问:“外公,您找我?”
外公抬眼,对她点了点头,问她:“你会下棋吗?”
施晴随着他的目光,看到桌上的围棋,她有点不安地答道:“会,会一点。”
从小到大,她下棋从来就没有赢过。与她下棋的人不是精通棋艺,就是运气极好,无论下象棋、围棋甚至是飞行棋,她也会输得一败涂地。到了后来,她也自暴自弃,每次下棋都有那点小招数,她家外公每次都说她不思进取。以往与她相熟的人下棋,输了就输了吧,反正大家都懂的。而现在,要她与他家外公下棋,她能预想到,自己将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他们开局不久以后,慕景韬才从楼上下来,他坐到施晴身旁观棋。施晴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棋子,目光放到那堆黑白杂乱的棋盘上,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尽管刚开局不久,慕景韬能看出,这棋可下不久。施晴按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起手式,外公这样的高手,根本不需费神便可使她败棋。
施晴虽步步为营,但依旧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处于劣势,她只能以退为进,不惜弃掉一些棋子以保存大局。她的棋走得极险,看得慕景韬也忍不住动了动手,准备阻止她落子。
外公虚咳了声,慢悠悠地说:“观棋不语。”
棋盘上黑白势力悬殊得很,施
晴自知无力回天,与其垂死挣扎,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了断。故她接下来都特意往圈套里面钻,不一会儿,便分出了胜负。
“丫头,你的棋下得不认真。”他执起茶盏喝了口,“既是大家闺秀,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
施晴心想,您老人家一子也没让我,这是名欺负我的吧。但她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那是有名无实。”
“你的腾挪技巧若是再高超一点,坚持久一点,你很可能反败为胜的。”外公语带笑意,全然是胜者对败者的安慰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