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着,密音将遇焦尾的事情一一道来,还拿出了焦尾琴来作例证。
我在说,混沌公子在听,默默无语地听着。只是没一会儿,他从混沌巨棺下浮了出来。闭着双眼,但眼皮子不时轻轻地颤动。
他那冷峻的面容不时还有些微抽的感觉,长发伏于龙脉湖水面之上,整个造型显得静默,但似乎又含着悲戚。
等我说完之后,混沌公子才一对白骨手浮出水面,隔着混沌光球一招,焦尾琴脱了我手,朝着光球里飞去。
我能感觉到混沌公子的实力,光是这么一招琴,若是我强力阻止不给,恐怕也是微力难挡。
琴至,混沌公子双眼不睁,只有三根手指的双手。白晰玉华,轻拂琴身和第一根主弦,第七弦未抚一下。
久久,他不语,双眼长长的睫毛里,含着璀璨般的泪水挂珠,一滴滴,很小,但如最亮的钻石碎粒。
久久,我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地宫中心,离奇的安静。
龙脉湖、混沌九鼎、巨棺依旧气场强大到让人倍感渺小。而混沌公子忍不住的泪水,为这安静的气氛里增添了一抹化不开的悲情。
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个故事,也许让人着迷,但更让人感慨。
强者有悍处。但也不免悲催,正如我之三风爷爷,正如霍根及焦氏七姐妹等。
约是十分钟之后,混沌公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双眼不睁,但那渗出的泪珠已化为淡淡云烟之状,飘忽于龙脉湖心上空,很快消散。
他密音轻言,缓缓沉沉,透着异样的冷酷味道:“是的,此琴是那娘们儿身躯所化,脊筋为琴。第七弦,确实也是焦佩之脊筋。只是没想到,此间封镇久远。本公子亦曾感知到那处精血大阵和金字圣塔,却不曾想里面关押的是那娘们儿。灾劫难挡,混沌之耻。何时雪之,未知期也。野花,你欲破大阵、圣塔,确实要花大力气才行,那是我之混浊灵波也穿透不了的地方。”上丰扑亡。
话毕,混沌公子将焦尾琴投还于我,然后沉入了龙脉湖。
我收起焦尾琴,心有千般问题。密音道:“公子与尾姐,是有一段深刻情缘吧?而三风爷爷与佩姐,亦当如是?”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么?若无情无义,那娘们儿还会记得本公子?”混沌公子似是生气,但实际上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估计是不怎么好。
“可尾姐说,你和三风爷爷多安排了一出,很添乱。”
“乱个比!她七姐妹才乱!老子真是服了这些娘们儿了,真想干死她!靠……没东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