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吸转区,安远找了个空的卡座,三人坐了下来。
宋知非掏出烟点燃,却发现对面的两人没有动静。
「不是来抽烟的吗?」
安远:「刚刚没有摸到,不知道把烟放哪里了。」
「在舒岩那里。」
「嗯?」
「我说烟,在舒岩那里,刚才不是他拿走的吗?」
「啊,是在我这儿。」舒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安远,「忘记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抽了。」
安远说了句谢谢,接过烟来,宋知非顺手拿起打火机起身替他点上,一瞬间,宋知非的身体靠得非常近,安远都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水味。
安远低垂着眼皮,也说了一声谢谢,宋知非笑笑,坐回原位。
「对了,这幅画……」宋知非的目光放在了对面的墙上,他说,「安远,是你画的吧。」
宋知非的声音很肯定,不是个疑问句。
「是。」安远点点头。
「上次看见我就觉得很漂亮,今天再看,觉得很熟悉,这画,我好像哪里见过。」
安远想,是的,是我在毕业时送你的那张。
「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就画得很好,我有几次路过画室,都看见你在里面很专心地画画。」
安远说是啊那时候除了画画也没别的什么事做。
「不是吧……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和人打架,手都破了,那时候你……」
啪清脆的破裂声。
宋知非和安远停下谈话,看着舒岩。
舒岩慌地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安远低头看过去,玻璃杯已经摔成了几瓣,还有无数细碎的残渣,舒岩的裤脚被溅湿。
他看舒岩还想弯下腰去捡碎片,他赶忙抓住了舒岩的手。
「我叫他们来收拾就行了,你别弄了,回头再把手划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并不是什么事,你别说对不起了,你又没犯错,意外而已。」
安远叫了服务生来打扫这里,他说:「再换张桌子好了,咱们去旁边那张。」
舒岩摇头说:「算了,你们聊吧,我裤子都湿了,想回去了,再说明天还要出去跑一天,我想先走了。」
宋知非看看表说是不早了,干脆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反正既然大家都是熟人,相聚的机会还有的是,不拘泥于今天。
安远说行吧,那今天就先这样,知非你开车了吗?你喝了酒还是别开了吧,停我们这边,你打车走吧。
宋知非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车就放这边,明天我来取。
「那我也……」舒岩想说我也打车走了,结果刚开口,安远就说你先等等,前台小张正好有事要找你的,你稍微留一下?他马上就下班了。
舒岩点头答应,然后和安远一起把宋知非送到路边,见他打上车才离开。
「小张找我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舒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