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下,手落虎口。
乔以棠亲亲他手指,“保送没意思,真保送了,学校也得让我去高考。”
陆景:“?”
乔以棠在他指尖轻咬了一下:“冲刺省状元呗。”
陆景:“……”
“乔兔兔!”陆景怒,“咬上瘾了是不是!”
小陆先生的唇刚被一通吮,眼下水润红艳还微微发烫,如今又被咬了手指头,觉着自己仿佛真是落入狼崽子口中的那块肉。
乔以棠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天真灿烂。
“上瘾了。”他把陆景拥入怀,亲在了他耳垂上,“以后每天都要亲亲你。”
嘴唇细细地碾磨在耳垂,乔以棠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陆景胸腔的空气挤压清光,低沉喑哑的嗓音裹挟着灼热的鼻息扑卷在耳畔,心脏剧烈地跳动,大脑糊成了一团。
“我的了。”
两具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相贴着,陆景被他单薄衣服下忿张有力的肌肉灼得浑身发颤。
“阿棠……”
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黏糊弥漫在两人之间,亢奋的、愉悦的,隐蔽的欲望悄然抬头,生机勃然,陆景胡乱地抓着乔以棠的衣服,像是下意识地寻求慰藉,又颠颠地不知所措,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抖出了残影,颇有些意乱情迷的意味。
暧昧濡湿的情潮将秋夜搅成一汪涟漪游曳的春水。
乔以棠说,“回家!”
陆景迷迷瞪瞪地被拽着走,树影婆娑的僻静小径上,遗落下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餐厅泊车员把车开过来,陆景伸手拉车门,拉了两次都没能拉开,乔以棠圈着他塞进副驾座,说,“我来。”
在教练三催四请之下拿到的驾照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一路风行电掣。
车厢内空气滞懈,仿佛炽烫岩浆隐熠流淌,又稠又黏,浓郁到了临界点,乔以棠降下三面车窗,夜风从四面八方灌入车里,登时将二人吹得如梦方醒。
“物理降温。”乔以棠说。
陆景抿着嘴笑,路口停车等红灯时,抓过乔以棠的手,就着前方流彩盈盈的街灯背景,十指交握,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上朋友圈。
三分钟后,手机有消息进来。
方舟廷:【哈?】
于锦乐:【哇!】
安医生依然惯性来迟。
陆景统一回复,特矜持的一个字:【嗯。】
乔以棠开着车,不知道就在这一停一动的短短几分钟里,他家祖宗已将脱单的消息经由朋友圈传了个遍。
方舟廷当下疯了,给安医生打电话:“啊啊啊啊那个叛徒背着我们偷偷脱单了!”
于锦乐枕在边想腿上一个劲儿地乐:“陆小景出息了!”
中心人物“通知”到位,其他基本可以无视,手机再陆续响起时,陆景只瞄一眼来信,便锁屏收了起来。
他靠着座背,状似云淡风轻地闭眼假寐,唯有眉间隐隐跃动着一抹喜色,泄露了内心的得意与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