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这儿干嘛?”江知呈从后面上前,抬眼见到沈远风和杜皓的动作,他瞬间反应过来,还没思考话已脱口:“你俩别动!”
沈远风的手刚触上门把手,被江知呈的声音吓得一缩,回头:“干嘛?吃错药了啊你?”说完他一拧门把手,将门打开,看到屋内的模样,微怔后明白过来,对走过来的江知呈和洛慈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洛慈住这儿嘛。”
“这有什么?”沈远风把脏外套脱下,放到凳子上:“我们三个大男人,挤一挤也能睡。”
作为一个gay,洛慈不是很想和他们挤一挤。
江知呈更不想让洛慈和他俩挤一挤。
沈远风没看出来门口两人的不情愿,自顾自地安抚洛慈:“放心,我们睡相不是很差,最多陆皓有点打呼噜,但应该影响不大。”
“我什么时候打呼噜了?”陆皓不满。
沈远风:“多了去了,哪回跟你睡你不打呼?得亏我睡眠质量好。”
陆皓给了他个白眼:“还说我,你以为自己好到哪儿去?”他走到凳子上坐下:“有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叽咕叽咕的声音,差点以为呈儿家进了老鼠。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他指着沈远风大笑道:“搞了半天是这货在磨牙。”
沈远风不信,抬手丢了个枕头过去:“滚你丫的,你才磨牙。”
江知呈靠在门上看他俩的笑话,谁知沈远风接下来的话让他笑不出来了。
“洛慈,你别听这丫的瞎说,我不磨牙。”沈远风指着大床道:“今晚我俩睡床,让这个打呼的打地铺。”
“怎么就我打地铺了?”杜皓不服:“要打也是你打。”
“你打,你打呼!“沈远风反驳。
杜皓:“你磨牙,你打!”
“你打!”
……
吵了几分钟,杜皓反应过来:“不对啊,呈儿不是一个人睡吗?有一个和他住,不就都不用打地铺了?”
“终于想起来了?”江知呈站在门口,凉凉道:“俩智障玩意儿。”
‘俩智障’自动忽略他的嘲讽。沈远风蹦到江知呈面前:“呈儿,我睡你屋。”
陆皓走过来:“我……”
他话没说完,就见江知呈比了个停的手势,然后他回手扣住洛慈的胳膊,拉着人转身离开,声音从前方传来:“打呼的,磨牙的,你俩还是互相折磨去吧。”
江知呈把洛慈拉到他房里,打开灯后,将洛慈松开。他朝里走去,也顺手脱了外套,然后才回头对洛慈道:“洗澡,谁先?”说着,顺手拭了把洛慈脸上的奶油。
脸挺软,他又上手捏了捏。
洛慈不自在地躲开,向后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抬头清了清嗓子:“你…你先洗。我比较慢。”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洛慈刚想说好,抬眸发现江知呈正在脱上衣,他立刻把眼皮垂下,紧张地捏着手指。
“洛慈。”
“啊?”洛慈条件反射地要抬头,想起什么连忙侧过脸,问:“怎么了?”
脚步声传来,一道高大的影子立在他面前。洛慈不敢去看。
“你在看什么?”江知呈弯下腰,寻着他的目光看去,似是疑惑:“那边有花?”
“没有,我随便看看。”洛慈只好把头扭回来,结果看见江知呈望着自己,眸中溢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