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配啤的,喝下去定不能好受。只是傅白露递在江溯手里,他哪儿有不喝的道理。
“味道不错。”江溯连吞几口,放下酒瓶抬头看着眼前的佳人。他抓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白露,谢谢。”
“一瓶酒而已。”傅白露顺势靠近他几步,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哥,你是不是喝多了。从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更没见过你这样看着我。”傅白露以指尖落在江溯的眉心,来回轻揉,“哥哥,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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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一愣,有些东西从心口往嗓子口冒。
既然傅白露心中没有喜欢的人,那江溯便应借着新婚之夜表达情感。不为要求傅白露予同样的承诺,只为承担婚姻的责任。
江溯思索之事极为简单,他希望傅白露知晓,这段婚姻建立在绵延多年的感情之上。从今往后,江溯会像剧本里写的那些丈夫一样,爱他,关怀他,照顾他,宠他一生一世。
“我......小崽,我......”话音刚起,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江溯的意识。
“怎么了?”傅白露轻声问,顺势将手指伸进江溯的头发里,接着将他的头搂进自己的双臂之中,“哥,你想说什么。”傅白露兴奋激动,身体里是破茧而出的冲动,眼睛里更是闪烁偏执而疯狂的光芒。
“白露,我......”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江溯的表白卡在了最后一丝意识之中,随即便重重晕入傅白露的怀里。
“你怎么?”傅白露声音很轻,笑容却越发灿烂,“没事的,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第33章 伤害在所难免。
傅白露与江溯第一次见面,是在“空园”。
当时,傅白露手里拿着的梳子,是母亲的遗物,也是炎灼多年前送出的定情之物。
梳子本不贵重,可因用来梳头发,因此有着结发之意——希望有情夫妇一生相守,白头偕老。
两人注册结婚属于临时起意,江溯来不及准备任何礼物。索性,他专门回去“空园”,取了枣木,熬了几个夜做了这把梳子。梳子上有他专门雕刻的纹路,接着又以红漆进行点缀,最后镶上金饰与玉器,既有古典韵味又充满了现代气息。
不仅如此,江溯还将两人的名字刻在梳齿内侧,为这份举案齐眉的誓言书写印记。
它是他的聘礼,亦是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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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最初为傅白露做梳子时,那位东阳木梳的老师傅便已将梳子的含义告知了江溯。
老师开玩笑,问不过十几岁的江溯:你是不是要做给喜欢的女孩子?
江溯一愣,连忙摇头说:不,不是,您误会了。我是送给......我弟弟。他的梳子坏了,我想送给他一把。
老师感叹兄弟关系好,接着又和江溯开玩笑说,你学了这门手艺,以后要是结婚了,可以亲自给喜欢的人做聘礼。亲手做的聘礼,最能表达爱意与诚意。
江溯听完这话,直觉浪漫非凡,就连手里那不成形的木头都好看了不少,充满了意义。学艺辛苦,但江溯想到傅白露的笑颜,一切都值得。
这些年,师傅的话总是在江溯耳边回荡。每每为傅白露做梳子,手中之物承载着那份起于年少的幻想,而他脑海中浮现的便是这份浪漫与美好。
或许在感情明了之前,江溯就已经将一切与傅白露联结,密不可分。他的浪漫,他的心思,他满怀的情谊,全都属于傅白露。
江溯画地为牢,给自己圈定了未来。他,只能喜欢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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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做的聘礼,最能表达爱意与诚意。
江溯耳边回响着当年师傅的话,而他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剧烈的疲惫感席卷江溯的身体,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嗓子口更是又干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与傅白露吃饭庆祝,为何接着便意识全无。
“白露?”江溯轻声呼喊,勉勉强强睁开眼睛。
“哥,你感觉怎么样。”
傅白露的声音传进耳中,江溯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他没事。随即,江溯感觉胸口的凉意,以及手脚被捆绑住的束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