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赵鹤鸣微卷的头发:“别对自己那么严格嘛,虽然你没有我聪明,但我的大脑属于你啊!”
赵鹤鸣耳尖很快飘红,他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下:“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陆霜明有些委屈地叹了口气:“我突然发现,比起做爱,我现在好像更喜欢和你躺着聊天,我是不是不行了啊。”
赵鹤鸣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跟着他的呼吸一起微微起伏:“以前也没行到哪里去啊……”陆霜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嗯?你再说一遍?”
赵鹤鸣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潋滟的眸子里盈着无辜的水光:“我说,你以前也……”
还没等他说完,陆霜明已经压在他身上开始扯他的裤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他舔过赵鹤鸣鸣的锁骨和喉结,仔细咀嚼着赵鹤鸣的喘息,却怎么都觉得不足够。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下身,想哄孩子一样低声问:“选一个好好尝尝?”
赵鹤鸣被那双湿漉漉又暗蕴凶光的眼睛盯得缴械投降:“我两个都要……”
西郊基地往年是最晚入春的地方,但今年燕子却来得格外早。一羽燕子衔着新泥,蹦蹦跳跳地站在窗台上,用黑溜溜的眼珠打量着有些老旧的屋檐。
屋内压抑的呜咽随着花香流溢,像堆垛的云中飘过了一道细弱的闪电,刺得人麻酥酥,转眼又无迹可寻。乌蒙的天不知何时爬上了几颗星子,远处灯塔的柔光也糊满了窗,月色氤氲的春夜里,春燕搭好了自己的新窝,恋人们不知餍足地一次又一次吞吃着彼此,直到晨光把分别的阒寂磨开……
对不起我又没写完,只好分章了hhh看题目也知道这章小鹤要努力追夫啦,明天争取能写到!(我好像失去了写rou的能力,怎么肥事呜呜呜)
第65章 告白(下)
陆霜明醒来时赵鹤鸣还在身边酣睡,没像以前那样一睁眼就溜。他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发现庄忠湛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
“催命啊您,刚七点多,有什么事这么急?”他轻手轻脚地挪到卫生间,没好气地给庄忠湛回电话。
“赵鹤鸣还没醒呢?兄弟们从滨州回来了,快让他起床!”庄忠湛显然比他更暴躁,“怎么一回基地就赖床啊!”
陆霜明被他吼得耳朵疼,应付着挂了电话。赵鹤鸣趴在柔软的被褥里,一道晨光不偏不倚地照在他锁骨的红痕上,刺得他皱了皱眉。
尽管舍不得,但陆霜明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小鹤该起床了,回来再睡。”
赵鹤鸣拽着被子蒙在头上,不情愿地咕哝:“再睡十分钟……”陆霜明一把揽过他的后腰,把他托起来:“20多岁还赖床,也不怕羞。”
赵鹤鸣把脸埋在他怀里躲阳光,咬牙切齿地说:“陆霜明,小畜生……”
陆霜明甘之如饴地挨了这声骂:“我是畜生您也该起床了,留在滨州的兄弟们刚到,你还不去接一下?”
还在负隅顽抗的赵鹤鸣一下清醒了,揉了两下眼睛就开始穿衣洗漱。
陆霜明把厨房熬好的粥端出来:“吃完早饭快去吧,这次太险,多亏他们你才逃得出来。”赵鹤鸣飞快地收拾好自己,一手拿着吐司,一手拿着粥勺,一点也不优雅地往嘴里怼:“怠慢了,我还以为他们下午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穿鞋的时候,赵鹤鸣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纵欲误事,色字头上一把刀……”
赵鹤鸣一走,陆霜明觉得自己又变回了空巢老人,半个月不见,好不容易回来,鸡巴还没捂热,人又跑了。
他看着一桌子空碗叹了口气,一边洗碗一边发呆。在基地的日子很枯燥,刚来的时候整天都泡在实验室里,科研人员大多不善言辞,最大的乐趣也就是和庄忠湛斗嘴。
搭上纪重檐的朋友后,他白天跟着新兵训练,每天都在重复单调的动作和任务,但也认识了不少军人朋友,隔三差五一块拉拉歌起起哄,过得也挺开心。
但他还是觉得孤独。
赵鹤鸣要和各方人士打交道,来这里的时候不多,每次听说他要来,陆霜明都像只狗似的,提前几个小时就开始咬着尾巴转圈圈。
他一开始有些厌恶这种状态,感觉自己像被安置在外宅的小妾,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丈夫临幸。
他从不相信情爱能生出什么坚固的羁绊,自然也没被束缚过。猝不及防地动心让他不知如何自处,却又上瘾般沉溺于这种慌乱。
“霜明学弟!”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陆霜明打开门就看见贺崇峰眉飞色舞地和他打招呼:“嘿,我猜你今天就要独守空闺,哥哥带你去玩啊?”
陆霜明狐疑地看着他:“实验不是到了关键阶段么,你还有空出去浪?”贺崇峰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遇到瓶颈一直突破不了,想散散心……而且同事说我不解风情,不怪然然不喜欢我,我就想……想感受一下……”
陆霜明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丢人……说吧去哪?基地我是出不去的。”
贺崇峰热情地搭上他的肩:“基地不是新开了酒吧嘛,今天正好办庆功宴,我们也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