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偏过头喘着辩解:“我才不是为了爽。”
他百口莫辩,想逃离却又被快感绑架,干脆闭上了眼睛等着高潮到来。陆霜明见他不想再搭理自己,专心地享受起手下的漂亮身体。
这次高潮比刚才汹涌又绵延,赵鹤鸣感到自己后背上溅上了几股湿热的液体,体内粗糙的手指也不再那样温柔,快速有力地抠弄着他自己摸不到的前列腺。
高潮前的感觉就像几条溪流都流到了同一处入海口,拥挤着堵塞着,都前赴后继地想要奔涌出去。
赵鹤鸣无声地尖叫着,他被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吓到了,明知危险,却忍不住对理智脱离掌控的失重感上瘾。
“不能再来了,床单都湿了。”陆霜明把还在轻轻抽搐的赵鹤鸣搂进怀里,用手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
“平时架子端得那么高,被窝里怎么这么骚。”陆霜明知道他快感还未褪去,故意逗他。
果然赵鹤鸣又难耐地挣了挣,扒着他的肩膀,用力地吸气。陆霜明摩挲着他的尾骨,宠溺地安慰:“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陆霜明拽过被子,把赵鹤鸣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过了五分钟,赵鹤鸣的理智渐渐回笼,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陆霜明:“你考虑的怎么样。”
陆霜明从后面搂住他,声音慵懒却认真:“我们不早就歃精为盟了吗?”赵鹤鸣狠狠踹了他一脚:“说人话。”陆霜明侧着身支起头想去看他的脸,但发现赵鹤鸣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圆球。
“虽然在床上说正事不符合基本法,但我也不是啥遵纪守法的好人。我答应你,你怎么折腾我没事,记得捞我就行。但绝对不可以把我爸牵扯进来,你要是阳奉阴违被我逮住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好,一言为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赵鹤鸣声音闷闷的,瓮声瓮气得可爱。陆霜明笑着戳了戳被子:“咚咚咚,小猫咪乖乖,把门开开,大灰狼想亲亲你。”
赵鹤鸣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抵抗掀开被子,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霜明:“闭上你的狗嘴,抱我去洗澡。”
陆霜明轻轻飘飘地把他抱进门口,刚要伸手去开水,就被赵鹤鸣一把推出去关在了门外。他委屈地回到床边,把床单撤了下来,重新铺了铺床,百无聊赖地数着窗边飞过的鸟。数到第十七只的时候,赵鹤鸣终于出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新衣服,身上散发着氤氲的水汽。陆霜明十分有眼力见地接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卸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赵鹤鸣脸上的颜色已经尽数褪去,他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我该去实习了,是去最高法院还是启东没想好。”
“凭你的身份想去哪不行?”赵鹤鸣摇了摇头:“我们这代的孩子,生下来家里就帮着准备了两三套身份,每一套都是联盟承认的。我从小到大都用的是那个教师家庭的,想去启东不太容易,刚惹毛了人家太子。”
陆霜明笑着挠了挠他的头发:“你投奔他哥哥不就行了,我看他哥哥倒像个聪明人。”赵鹤鸣嫌弃地皱了皱眉:“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恶心。他看人的眼神像一只癞皮狗看见了肉。”
“那完了,在你眼里我估计也是一条癞皮狗。”赵鹤鸣笑了笑,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赵鹤鸣,我有自知之明,我愿意当你的座下犬,我也有自己的仇要报。只要不碰到我的底线,我就陪你走下去,我不信启东真的不可撼动。”
赵鹤鸣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审视的笑:“说大话前先想想怎么挤掉付嵘吧小朋友。”陆霜明弯下腰蹭了蹭他的脖颈:“这都是小问题。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你。”
赵鹤鸣不解:“我有什么问题?”
“你父亲看你看得这么严,难道我每次想干你都要来你家吗?我不喜欢在别人的地盘上做爱。”
赵鹤鸣把他的头扒拉开,“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到时候再说吧,我争取骗过他去外面住。”
陆霜明被推开也不气,反而美滋滋地帮他按了按太阳穴:“好啊,风里雨里床上等你!”
一直到六点两人才磨磨蹭蹭下楼,刘婶一个劲地劝陆霜明吃饭,陆霜明以导师找他为由拒绝了,走之前偷偷捏了一下赵鹤鸣的后腰:“照顾好你姐姐,心不要太重,很多事要徐徐图之。”
赵鹤鸣不习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别磨磨唧唧的,快回去吧,一会堵车。”
堵车一下子把陆霜明拉回了现实,他垂头丧气地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坐上了吴伯的小桑拓纳。
赵鹤鸣回二楼看了看赵鹤归,见她正情绪稳定地看电影,心里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吃力地洗着床单,洗得头发都沾上了泡泡。
把床单烘干叠好,他躺回床上拿起手机查看消息,第一个就是陆霜明发来的:“给你看个好东西!”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赵鹤鸣擦干手回复他:“什么?”
对方发来一个视频,赵鹤鸣一点开就赶紧摁灭了手机。是下午在床上的录像,一点开他就看见了自己那张沉溺在情欲中的脸,紧张得他头皮发麻。
“我猜你一点开就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