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之死

驾驭着各种不同法器飞来的三道长虹,一男一女一灵兽,女子星眸朱唇,冷清玉女,不是兰曦染还会有谁?

男子更是气质出尘,白衣金纹,面容俊俏,隐隐中身体有琴音传出,那琴音叶紫鸢很熟悉,是那个夺走她仙剑的贱男,司琴,现在叶紫鸢的修为提高了,她终于能看到这个贱男的模样,唇红齿白的一身儒雅书生气,跟个小白脸似的,叶紫鸢冷哼了一声。

至于那兽,是一头上古凶兽,饕餮。

兰曦染风尘仆仆的飞过来,见到苏越泽,抱拳一拜,关切的道:“苏前辈,你没事吧?方才我与好友前往雾林修行,听闻这边出了巨响,料想是苏前辈出关遇到了麻烦,所以疾驰赶来。”

她神态虔诚,对苏越泽十分恭敬,转首时看见苏越泽身后那双眸闪烁的叶紫鸢,她亦神色大变,如遭雷劈,柳眉竖起。

“我道魂灯为何不灭,叶紫鸢你果然命大!”

兰曦染不由分说,玉手虚空一抓,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青叶小剑,气贯长虹,直照叶紫鸢面门下手。

叶紫鸢真是生气了,连带着她肩上趴着的那只小天照也昂起了头,示威似的呜呜直叫,叶紫鸢自问无愧于心,她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发现有哪点对不起兰曦染的地方,反而是兰曦染咄咄逼人,一直想要她的命。

叶紫鸢真想叉腰大吼一声:你以为你是女主就了不起!

她右手一抬,祭出紫剑,欲抵挡,却被苏越泽一掌推开,他两指夹住青叶小剑,回头急促道:“快走!”

兰曦染黛眉蹙起,不可思议的道:“苏前辈为何要帮这妖女!”

苏越泽似有些不喜,俊脸上如覆了一层冰霜般冷冽,冷漠的神色第一次透露出杀伐之气,“谁敢动她,九族来祭!”

兰曦染一咬牙,冷清的面容委屈中带上了些许痛心疾首,仿佛是苏越泽被猪油蒙了心,善恶不分,“好,苏前辈既然执意要帮那妖女,就莫怪曦染不敬了!”

叶紫鸢真是气得无法形容了,眼眸里都快喷出火来,明明是她被追杀,是她该委屈的好不好?

“要打便打,废话那么多!”叶紫鸢挥剑舞出一朵剑花,剑式是苏越泽曾练过的那套剑法,她的身形如一只展翅的飞鹰,带着自由与梦想,豪情剑鸣中连带着兰曦染的青叶小剑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共鸣。

“谁说女子不如儿郎,天要我等缺陷不全,我自逆天求道!”

叶紫鸢怒气冲冲的脸上一愣,这是……器灵在说话?不对啊,这把破紫剑不可能孕育出灵。

她看了一眼苏越泽,见他面色也是一愣。

“剑魂,叶紫鸢你真是好狗运。”兰曦染神色愈冷,挥剑间使出的剑招与叶紫鸢一模一样,只是那意不同,她的剑气冷情,高高在上,有一种淑女般的婉转,转身挑剑间又有一种天下唯舞独尊感。

那一刺,迎向叶紫鸢的剑尖,紫剑与青叶小剑剑尖相碰,无声的一阵剑气波动,他们身周的巨岩都在这无形的波动下化为了齑粉。

卡擦。

紫剑寸寸断裂!紧接着是青叶小剑的断裂……

兰曦染看了一眼那断裂的只剩下剑柄的青叶小剑,脸上的不可思议更加深,“怎么可能,青叶小剑是灵器,你的只是普通法器!”她咬牙间看向苏越泽,再多的不甘终于明悟,这是苏越泽传授的剑意,精纯也不为过,这样一想她内心好受了许多,她绝对不允许她千辛万苦才有现在的成就,被人轻易的超过。

兰曦染再次一冷哼,双手掐决中,从虚空抽出了一把紫色的剑,赫然是紫光!

“哼,我看你还有多少花招!”

叶紫鸢见紫光握在她手上,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

只见兰曦染提剑一削,挥出一道紫色的剑气,那剑气宛若恶鬼镰刀,所过之处皆化为乌有。

叶紫鸢快步躲闪,躲闪慢了,衣角都被削了一半,连肩上那只只会嘤嘤叫的小天照也削掉了好几根毛。

兰曦染这时却像猫抓老鼠似的一道剑气接着一道剑气的挥来,冷冷的看着叶紫鸢狼狈躲闪。

叶紫鸢无可奈何继续闪身,这时苏越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抬手间送了一道柔力在她体内,她身子在这柔力下被送到了空中,向远方飞走。

“不要回头。”

叶紫鸢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苏越泽身上出现了铁链,那一条条的铁链有两指粗,他的脚下松动中一只百丈大的手钻了出来,一股沧桑之气蓦然降临,这巨大的手掌仿佛经历了无数纪年,大大小小的裂痕布满,却强横无比,似每多一条裂缝,它的力量就愈强,那些铁链连接着这只手掌,苏越泽站在掌心上,浑身冒着黑气,看起来有几分像恶鬼。

她之前躲得狼狈也看见苏越泽一些小动作,原来在布置施展神通的媒介,苏越泽那厮还挺奸诈的嘛……

那之前一直旁观的司琴见到这只铁链巨手,大惊下急忙飞到兰曦染身边,攥着她,不由分说就往外飞。

但是他们没飞多远就撞上了一道黑气组成的结界

,司琴面色凝重,这结界的开启,使得他与兰曦染连同苏越泽一起困在里面,只有苏越泽死了,这结界才会消失。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阁下是何人,从哪习得这上古秘术?”

“与你无关!”苏越泽的皮肤冒出了一块一块的黑色,似下一秒他就会整个人变成那漂浮悠长的黑气,他依旧冷漠着一张脸,没有杀机,却隐隐有煞气。

司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现在这种千疮百孔的身体能承受这秘术的反噬么?”他向后招了招手,“饕餮,还不把那个女修逮下来!”他不信有那个女修在拖后腿,苏越泽不妥协!

不远处正跟一堆坚果作斗争的饕餮闻言,懒懒的抖了一下眼皮,打了个哈欠,声音如雷霆在炸响:“老子跟你们签订的是守护契约,不是奴仆契约,敢来命令老子,你当你这活了百来岁的小娃是什么东西。”

“你……”司琴大怒,体内发出一声尖锐的琴音,那饕餮的牙齿上有一条丝线若隐若现,在琴音下,那条丝线变成了一条虫,钻来钻去的带出血丝,疼得饕餮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