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怀揣着满肚子的怒火与委屈,风一般地跑回百花村。到了家里,难得的一家子都在,众人一瞧老二满脸怒容的回来,一时间也有些目瞪口呆。
王正气得狠了,抬脚将桌椅板凳踢开,开始喊叫道:“娘,娘你可是我亲娘呀,你为何如此害我?”
宴氏莫名其妙,走过来道:“我儿,你是为娘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会害你。”
王正一手指着宴氏,咬牙切齿道:“你还说,谁家的娘会跟你一般。娘你贪财儿子我自幼便知道,可我却不曾想你如今为了银钱儿,竟然会将儿子卖了……我定不是你亲生的,说不准就是你从哪个角落捡来的,不然如何这般害苦我……”
宴氏完全被他说得一愣一愣,见几日不曾着家的小儿子一回来就是数落辱骂她,宴氏心里头苦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早年供你念书,是你自己个儿不争气,家来做活儿你惯会偷奸耍滑,老娘若不是疼爱你甚多,你会这般逍遥自在。今日竟敢对我大吼大叫,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你倒是说说我害了你什么?今年日子艰难,你不爱做活儿,娘想着你年纪还小,反正家里还有你爹和大哥,也由着你玩闹。纵是如此,为娘也想着给你说上一房媳妇儿……这些桩桩件件的事儿请是搁到哪儿评理,看谁会说是我的不是。”
王正双眼瞪得老大,他道:“娘,你若真疼儿子,那你如何也不去打听打听那莫家的闺女是何品性,你就给儿子定下亲事儿来。你可知道那莫家的闺女是个啥样的?那莫家的闺女就是个破鞋,就是个烂货,不知偷了多少汉子,你让儿子脑袋上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你说,若是我娶了这莫家的闺女,这一辈子会被多少人耻笑我王二就是个怂货?”
宴氏惊呆了,她道:“你……你说什么?那莫家的闺女……偷汉子?”
王正说到这个只觉得脸面一阵涨红,顿觉羞耻不堪,他看着坐在堂中的爹,忙跑过去道:“爹,您可得给儿子做主啊,那莫家的女儿这般水性杨花,若是儿子真娶了她,以后旁的人还不戳咱家的脊梁骨?爹呀……”
王长贵也是被母子二人这行事儿给吓着了,他道:“老二,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正点头,道:“这如何能有假。儿子只是去村子里打听了一番,这莫家的闺女哪个不知其是个惯会偷汉子的。儿子再不情愿这桩婚事儿,也不可能想给自己脑袋上带绿帽子吧!”
王长贵这回也是信了老二的话,这可是关系着男人脸面的问题,想来老二是不会说谎的。王长贵怒视着宴氏,道:“你个刁妇,老子让你好好打听,让你紧着老二的亲事儿,你就是这样做事情的?你把我老王家的脸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