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完美的,而今她又亲手将这美好的形象撕裂成碎片,挫骨扬灰!
“小盈,对不起。”
不知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舒暖逃也似的从冷小盈身边走过去。
这句话她最应该对冷天澈说。
但她不能。
上天欠了她和他每人一句对不起。
冷御风站在原地,内心冰火焦灼却有苦不能说,眼看着舒暖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向前迈出一步:“暖暖,爸对不住你。”
爸……
只有舒暖明白冷御风这个字的真正含义,脚步微微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眼前不知何时模糊了,泪水雨水似得啪嗒啪嗒往下掉,舒暖不敢抹眼泪也不敢发出一点哭声,保持着匀稳的步伐走出大门去。
宇文子墨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九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她怎么还没来?
他开始不安,推门下了车,刚站定就看到了舒暖。
她正走出门来,两眼木木的看着前方,步伐机械木讷,像个被上了弦只顾向前走的木偶,距离虽然不近宇文子墨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心中不由喟叹。
这个女人是昨天半夜给他打的电话,听到这些事连冷血的他都有些接受不了,何况是这个弱女人?
“我帮你提。”
清冷的声音倏然在正前方传来,舒暖来不及停步身子正撞进宇文子墨怀里。
舒暖急忙向后退,可是全身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想哭是不是?”宇文子墨抚抚她起伏的后背:“我的肩膀暂时借你。”
“砰!”
右手里的行李箱脱手摔在地上,舒暖趴在宇文子墨肩头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
一个月后。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
“咚!”
冷天澈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黑眸中的烟气层层笼罩。
舒暖那天早上离开南郊别墅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整整一个月了,她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个女人是要躲他一辈子么?!
“叩、叩、叩……”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冷天澈朝门口望去,是个穿着工整的陌生男子,他眉峰轻拢:“你们是?”
“冷总,我们是法院的工作人员,您的妻子将你告上了法庭,请准时出庭。”
男子递上一份传票就礼貌的退下了。
冷天澈定定的坐在原处,看着白纸上“离婚诉讼”四个鲜明的大黑字,嘴角不由勾起自嘲的弧线。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手机铃声偏在此时响起,冷天澈生硬的捡起手机,连声音都是低沉的:“什么事,说!”
“额……天澈哥,听你这语气心情不太好啊。”冷天鹏坐在车里,两眼紧盯着超市门口的那个女人。
他心情是不太好,遇上这种事哪个男人心情会好?
冷天澈心中像堵着团火:“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罗嗦了,说,到底什么事?”
“呵呵,哥,你别着急,我好像看到嫂子了。”
“嗯?”冷天澈攥着手机的右手倏然绷紧:“她在哪里?”
……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秒针摆动的声音,舒暖坐在书桌前用彩笔在画纸上随意的涂。
“叩、扣、扣……”
有人在敲门,舒暖抬起头:“谁啊?”
“我,冷天澈。”
舒暖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手中的彩笔“啪”的落在纸上,那片地方迅速晕开一团天蓝。
“开门!”
声音不算大,但隔着门舒暖仍然能感觉到那种幽冷与不奈,她不由开始紧张:“我不认识你,你……敲错门了。”
“呵,舒小姐可真是忘事,我们之间还没撇清关系你倒先忘得一干二净了。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来开门或者我撞门。”
“九!”
“八!”
“七!”
这个男人有时候蛮不讲理起来就像块固执的石头,舒暖用力吸了口气,不安的走到门口去。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