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何酒当初在家中等待自己的那份焦心……
麾最一个人坐在那张骨床之上,眉头皱的死紧双手也牢牢握在一起。
到了每天何酒该回到自己身边,何酒也一直没出现的时候,麾最内心中的担忧也越加深重。
直到他整个人已经快要坐成雕像,即将爆发之前……
何酒回来了,穿着一身嫣红的长袍。
那一瞬间麾最转过头来瞪着洞口的何酒时,双眼满是血丝。
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何酒。
一时间何酒呆呆站在原地,竟然也看不出麾最这是担心更多还是气愤更多。
于是只能是拖着疲软的身躯,一步步走到麾最的面前。
“我回来了……”
何酒低下头主动扑进麾最的怀里。
而还没有整理好自己情绪的麾最,在何酒抱住自己的时候所有的气愤也都消散了。
麾最原本也没可能真的生何酒的气。
“你去了哪里?受伤了吗?……”
麾最贴着何酒的耳朵,轻轻的询问着。
闻言,何酒将脑袋枕在麾最的肩膀上,一时间竟然答不上话来。
“我……我……我没受伤,去了……去了一个叫做魔生秘境的地方。”
张开嘴,何酒说了实话。
虽然他没法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可是恢复了记忆之后。
他对麾最的种种感情,都领何酒没法顺畅的撒谎。
于是掩盖最重要的那部分事情,就成了何酒唯一的选择。
麾最将何酒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麾最腿上的何酒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整个人都依附着麾最……
他脑袋里还来来回回拉扯着慕战和他说的种种秘闻。
但这些所谓的事关他与麾最未来的秘闻,此时也都成了让何酒头晕目眩的难题。
恢复记忆之后的那段时间,何酒真的是痛哭流涕。
他一想到自己死去时的孤单,还有暴走时伤害到麾最的种种。
本来一切都该按照他的剧本朝着一个稳妥的方向进行下去。
结果偏偏……事与愿违的,他没能干脆的死掉,还在他最不想暴露丑恶面目的人面前,上演了一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戏……
所以他在慕战的劝慰之下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一边急切的想要见到麾最,一边又胆怯的害怕见到麾最。
何酒以为自己会对着麾最忍不住大哭出来,最少也会扑如麾最的怀里道歉说真心话。
结果他没有……
他连死都死过几次了,再次回复神智见到麾最时……
他居然还能如此忍着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的事实。
何酒嗅着麾最的味道,吻着麾最的脖子。
他就像是被驯养过的一头小野兽似得,被主人抱在怀里总是忍不住的就想撒娇……
“何酒……你为什么会去哪个地方?”
麾最由着何酒在自己的身上作乱,可是这一回麾最却再也不会想过去……
对何酒的事情含含糊糊,轻易放过。
那时候,麾最心里总保留着一份余地一份不得不给自己的余地。
所以他总是给足了何酒空间还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