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与孔令羽的面色有些古怪,摇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向你打听的,不过因令母与我有旧罢了。既你已无事,那便以后有缘再见吧。”
说罢,景陵二人便欲离开,下一刻却被禹丞抓住袖子。
景陵微微诧异,需知他向来不允许陌生人近身,特别是在掌控空间法则后,除了他允许的人外,更不会有人能够入侵他的周身范围,这位禹丞竟能在他有意防备下抓住他的衣袖,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虽说衣袖只在禹丞指尖上停留了短短瞬间便被抽出,然而却依旧让在场三人变了脸色。景陵与禹丞是诧异,孔令羽是眼底蕴怒。
孔令羽不悦的拉过景陵的衣袖,用妖力一点点梳理着月白衣袖上的纹理,将上面沾染的白鼠气息丝丝剥离。
禹丞:“……”纵使有点尴尬,但好在他的脸皮早已练得厚实,光明正大的在身上和手上甩下几个清洁咒,追问道:“妖君方才说与家母有旧,敢问是何种渊源,可否方便告知?”
景陵扯了扯衣袖,没有扯动,淡定的直视前方任凭孔令羽动作:“并非与令母本人,是令母遗留下的一丝元神罢了。彼时危急时刻,令母的元神曾救过我性命,因情况危急,还差遣一尊奶牛傀儡护送我离开。我答应过她,日后若见得你,需多加照顾。”
救确实是救了,但是刚出虎窝,又被送到龙潭,最重要的是,对方仿佛迫不及待给这死小子拉仇恨一般,报上了禹丞的名字。这简直是迷一般的母子情。
所以,妖界承了禹丞养母情的妖不少,但大多数都对其咬牙切齿,转嫁到禹丞身上后便成为:你遇到危险我会帮你,但绝对会帮的让你怎么不舒服怎么来。毕竟母债子偿嘛。
而恰巧,景陵与孔令羽都吃过禹丞养母的亏,因此两人看禹丞的眼神都相当微妙。
“啊,是奶牛大姨的傀儡啊,你的地方在哪里?她在哪里?”此时禹丞已顾不上心疼他再次报废的法衣,急忙追问。
景陵眨了眨眼,向眼前急切的白发少你那致以微妙的同情,顿了顿开口道:“……事实上,我答应过对方要守口如瓶,所以……”
禹丞面色陡变,却未见多少失落,想来竟似是习惯了。景陵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犹豫道:“除了位置,你可以问我其他。”
禹丞立即神情抖擞,仿佛蔫吧的小犬陡然竖耳摇尾:“你既然说我母亲是元神,那她当真……当真……已故去了吗?”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我被禁过口,至于为何是元神,还需你亲自去寻找答案。”
“那奶牛大姨,她肯定还活在这方世界吧。”
“……这个问题我被强制过禁口,我恐怕不能透露什么。”
“那你能够告诉我些什么。”禹丞显然并愿意接受太多模糊的回答。
景陵:“……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做,改日有空再见。”说罢与孔令羽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禹丞咬牙,恨恨跺了跺脚,身形化为一道虚影,紧随其后,不忘喊道:“也无需你违背承诺啊,只是活还是不活,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不能回答还可以点头或是摇头啊。”
然而景陵与孔令羽却行速极快,禹丞虽极力追寻,却总也力有不逮。禹丞深呼吸一口气,能够将奶牛大姨说出来,不论对方所言是否为真,但对方肯定掌控有相关讯息,所以这次他追定了。
他禹丞想要做一件事,就没有没成功的。
而前方的孔令羽,则在感受到身后紧紧尾随着的身影,笑着传音道:“你是故意让他跟在咱们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