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身后的姜淮:“这位是?”
姜淮伸出手:“姜淮。”
丛山补充道:“我男朋友。”
姑娘看看丛山,又看看姜淮,矜持地回握,说:“我叫齐心悠。”
佣人又搬来两把椅子,丛山带他坐下,一直握着他的手。
老爷子打量了一眼姜淮,从鼻腔里哼出一句话:“你是姜淮?”
姜淮谦顺地说:“是。”
“小齐。”
齐心悠乖巧地应一声。
“书给他,让他念。”
丛老爷子用拐杖指了指姜淮。
齐心悠应好,把书递给他,没做标记,直接合上。
姜淮接过。
丛老爷子继续发话:“小齐,你难得来一趟,让你丛山哥哥带你去玩。”
齐心悠还没说话,丛山说:“我是回来陪您的。”
丛老爷子扫他一眼,淡淡哼一声。
姜淮说:“你出去等我吧,我在这里陪着爷爷。”
丛山看着他,姜淮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两人对视半晌,丛山妥协,点头应好,站起来,俯身亲亲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淮点头,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粗重的木门被佣人重新合上,室内只剩下丛老爷子和姜淮。
姜淮随手翻开一页,认真地念。
丛老爷子打断他:“念过了。”
姜淮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念下去。
丛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沉闷的声音阻断姜淮的念书声。
姜淮合上书,平静地说:“您留我下来,本就不是为了念书。”
丛老爷子微不可闻地勾一下嘴角,意味不明。
“您是为了丛山,所以故意留我下来,想敲打敲打我。”
丛老爷子说:“听老大说,你是做律师的?”
姜淮回答是。
丛老爷子点点头,说:“做律师的都是明白人,可惜冷心冷情。”
老爷子说话和丛山一样,姜淮沉得住气,不反驳。
丛老爷子继续说:“我只有一个儿子,是个混账,年少贪玩生了老大,养在外面,所以老大和我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