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考试,而且还是全市统考,各科老师都很重视,试卷不要钱似的往下发,江景胡乱往桌洞里塞,最后居然塞不下了。
赵瑜见他一直埋头写作业,忍不住问道:“江哥,你复习得怎么样?”
“差不多。”江景说。
赵瑜以为他酒还没醒在吹牛,结果两天后才反应过来江景其实在谦虚。
考试期间那两天,后排一群人要么疯狂准备小抄,要么商量暗号作弊。
只有江景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刷题。
成绩出得很快,周五下午一上课,成绩单就贴在黑板上了。
一群人蜂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几家欢喜几家愁,闹哄哄的一片。
江景不动如山地坐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手机。
自那晚之后,他和季殊容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没人主动提起那句未说完的话。江景不止一次地怀疑,季殊容是不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其实就是婉拒的意思。
可既然这样……
季殊容为什么要许那样的愿望?
江景不敢深想,怕自己自作多情。
前面吵闹的人群被老师驱散,赵瑜第一次蹿过来,路过江景桌子时敲了一下:“江哥,牛啊。”
江景心不在焉:“嗯?”
“你这次居然考了二十。”赵瑜心服口服,冲他抱拳:“江哥,苟富贵,勿相忘。”
江景进步太快,上课后老师特地点名表扬,全班或惊奇或敷衍地鼓掌,而当事人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老师笑意盈盈地鼓励道:“胜不骄败不馁,江景同学继续加油,下次考试争取进前十五。”
越是靠前,名次上升就越难,江景深知这个道理。
他这次考好其实是有运气的因素在里面数学最后那道大题跟季殊容给他讲的那道类似。江景当时听得不认真,只知道解题思路,最后居然误打误撞做对了。
他从桌洞里摸出手机,给季殊容发了条消息。
江景:我这次考了二十名。
不是在求表扬,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江景:你之前说如果期中考试我成绩进步,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还算数吗?
季殊容:当然算数。
季殊容:想要什么?
江景顿了下:想要你早点回来。
大概过了半分钟,季殊容回复道:好。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没问为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江景心里却莫名踏实。
下午一共三节课,最后两节是语文连堂,讲的还是作文专项,底下呼呼睡倒了一大片。
江景倒是不困,就是听不进去。
他无所事事,不经意点进刚才的聊天框,饶有兴趣地把他跟季殊容的聊天记录从头看了一遍。
尤其是看到季殊容让他叫“哥哥”那段,江景耳根一热,眼不见为净地点了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