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亦立刻翻白眼没好气,“你觉得我会傻到跟你一个‘外人’联手?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偷过来了!”
包程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陈昊也知道抢不过游黎他们,干脆拉着陈东阳表深情,“东阳,你说咱们难兄难弟这么多年了,你连一把枪都没给我做过!我可连相亲的事儿都为你‘操’着心呢,你就不能也大方回敬一回?”
唯一没上前抢的首扬顿时不屑,“切!不就一把枪么?出息!”
“你现在又不用枪!哪知道这枪多难得?更何况还是这家伙亲手做的!平时调试成功后我们都只能用兄弟们大批量定制的成品,哪像你?直接用这家伙亲手做的原装!”
陈昊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听得首扬更是连连翻白眼。
已经很久没见了的蛀虫们一直说到很晚,最后陈东阳强行送首扬回房间睡觉,这才算作罢。
可是洗簌完躺在‘床’上,首扬却还是睡不着。
陈东阳见状,在他‘床’边坐下,“怎么了?又头疼么?”
最近,首扬开始频频头疼,原因也已经查出来了,可是处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期,邵文不能给他做手术,而且——这家伙也不愿意动手术。
首扬摇摇头,趴在‘床’上,声音有点闷,“我就想回去一下!哪怕、就见他们一面也行!……我妈生宝宝这么大的一件事儿,‘色’胚都能回去,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回去?”
他虽然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但脑子并没有退化。这群蛀虫这个时候来,恐怕是因为邵文他们要求的吧?
平淑临产在即,邵文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回国”了。而这几个蛀虫就在这个时候过来,这分明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陪着他安安心心呆在这儿、不准他回国!
陈东阳并没什么意外,他了解首扬,他非常清楚很少有能瞒得住他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回去,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首扬的睫‘毛’动了一下,没做声,可脸上却是不甘心。
现在的他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有‘药’物的作用,可更多的,则是身体原因。
“阿文回去,只是为了他们母子平安,孩子出生后阿文会立刻赶回去。你回去的话,你是能帮阿姨生产,还是要阿文分心照顾你?”
首扬一听这话,立刻没好气地瞪他,“你这家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陈东阳轻轻笑笑,看着他这越来越向幼稚趋势发展的气鼓鼓模样,忍不住开玩笑,“真佩服你家顾知航,哄你这家伙可是一‘门’儿博大‘精’深的技术活儿!”
首扬也忍不住笑起来,侧着身有些不雅观地趴在枕头上,“我觉得也是。……那家伙、要当哥哥了!……又可以嘲笑他了……”
见他终于有些犯困了,陈东阳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坐在他身边也不动弹,一直到首扬沉沉睡过去,这才把毯子给他盖好,轻轻关上‘门’走出去。
罗抿良和李安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外面的客厅里。
见陈东阳走出来,罗抿良站起身,“已经睡着了?”
陈东阳点点头,“应该不会有什么,今天夜里克鲁大夫会来做检查。”
“那就好。你放心去吧,有我在,扬扬不会有事。”罗抿良停顿了一下,才又轻声说:“平淑那边——恐怕我不能去了,请帮我转告小顾,其他任何事,都不用担心。”
“好。”陈东阳也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所谓的邵文回国,其实并不是真的。
平淑的预产期已经到了,前一天就住进了温哥华市中心的医院,听说,情况很不好,邵文在她住院后就立刻安排好首扬的事,赶去了医院。
当然,一同守在医院的还有顾知航。
陈东阳匆匆赶到市区的医院,却发现病房里没人!问了护士才知道,已经进了手术室!
“怎么样了?”
手术室外,一个年轻的人影孤零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微埋着头。
“邵文要求剖腹产,现在在手术。”顾知航没抬头,这个时候能来的只有陈东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