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还是有点疼,仇海睡觉依旧趴着睡。
趴铭礼身上。
深夜,扔在客厅的手机屏幕亮了,微小的震动声不易被听见,可仇海睡得不沉。他悄悄起身去了客厅,前脚刚关上卧室的门,床上的铭礼缓缓睁开了眼睛。
铭礼这几天就没睡好过。
电话是郝准打来的,仇海点了根烟默默听着。
卧室门开了,铭礼赤脚走出来,坐到仇海身边,下巴颏儿靠在仇海肩头使劲蹭。仇海被蹭得很无奈,索性搂住他的腰。
“大体就是这样。”郝准说。
“我知道了,谢谢。”
“你要真谢我,就赶紧复飞。”郝准顿了一下,“大晚上的你在哪?风怎么这么大?你不会想不开去跳楼吧!”
“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仇海很无语,移开在他耳边吹气的嘴,应付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铭礼就被仇海扔到了床上,关键铭礼怕伤着他还不敢反抗得太厉害。
“我错了。”铭礼举双手投降。
仇海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却无比的温柔,“错哪了。”
“错……”铭礼想了想,“对啊,我紧赶慢赶想去接你出院,还帮你分忧,安安静静,不作不闹,我到底错哪了。”
铭礼越说越有理。
仇海轻笑,“错在,我脑子里想的太污。”
铭礼:“……”
事后,铭礼精疲力尽“大”字状躺在床上,仇海坐在床边抽烟,望着寂静的夜。
“你可能真的要长时间养我了。”仇海弹了弹烟灰,尽量语气轻松,满不在乎。
但铭礼知道他比任何人都不想这样。
“我钱多,正愁没个来给我花钱的。”铭礼翻了个身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尾还带着红晕。
仇海揉着他的脑袋,“时间不会太长,你仇机长也不是好欺负的。”
有仇海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
今年过年比往年都早,地球不爆炸,民航不放假,确切地说还要比平时更忙,忙春运。但再忙再忙,也还是有不飞的人。
比如在地面停飞的仇海。
但他却比飞的时候还要忙,停飞期间,仇海担任办公室的职位。不得不说,他飞得好,混办公室也混得如鱼得水,很快成了郝准的左膀右臂。
按同事的话说:咱们经理离了仇哥能残。
这话郝准可不愿意听,但他也承认仇海办事灵活,情商高。而他完全是因为飞行资历深,加上家里的一点点关系坐上了这个位置。
办公室。
郝准盯着电脑目不转睛。
上级领导刚刚下发的文件,岁末年初,要求每个部门派几个人组成慰问团去看望孤儿院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