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栩:“你现在不是都开了三家工厂了吗?怎么不换块好的手表?还带着这个便宜货?”
陆庸:“能看时间就行了,计时很准确,为什么要换?”
盛栩了然地点点头,好笑地说:“你还跟以前一样诶。”
陆庸端正坐着,如屹然耸立的礁石,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嗯。”
盛栩掏出香烟和一个黑漆打火机,刚抖出根烟,陆庸说:“公共场合不能抽烟。”
盛栩半晌无语,但也没坚持,把玩着手机打火机,轻轻磕碰桌面,一边用略微颓丧的目光看着陆庸,无声地对峙。
“笃、笃、笃、笃……”
有规律地间断敲击。
然后突然停下来。
“我真想不通。”盛栩说,“你以前那么穷,好不容易有了钱,居然会这么舍得地送给沈问秋,不觉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陆庸沉声:“沈问秋不是狗。”
盛栩哈哈笑:“比喻啦比喻,你还是那么假认真,抓不住重点,跟你说话就这样,老是听不懂别人的话。”
“别岔开话题。”
盛栩敛起笑意,靠在桌边,问:“你知道沈问秋总共欠了多少钱吗?”
陆庸毫无犹豫地点了下头:“知道。”
盛栩被鲠喉似的停顿了几秒,“……那你应该知道其中有三千万是我借他的吧?”
陆庸回忆了下沈问秋写的债务名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