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心都是你,不反抗、不多想的玩具很新奇吧。”温子然把头搭在前座的椅背上,声音不高不低,他伸手摸到谢凌的脖子,暗示性地摩擦两下。

谢凌低头,只见温子然手上写满了小抄。

谢凌:“……”什么时候写的?

他看清最上面一句写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下,然后按照要求回头看向傅铭城,他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确实新奇。”

傅铭城一怔。

温子然忽然神经质地笑了两下,“你怎么现在连傻子都玩啊……快腻了吧。”

“腻了,可一定要和哥说。”他状似呢喃地说着,目光透出两分克制的迷恋。

谢凌:……

有点,想吐。

他将视线放空,他错了,也许先疯的不是温子然,而是他。

傅铭城听见两人的交流,大脑像是轰的一声炸开,尖锐的刺痛感在脑内肆虐,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耳边只能听见一片嗡鸣声。

……他是凌凌的玩具?

一个,新奇的玩具?

这几天众人诡异的表情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扎进他的大脑,纷扰的记忆组成一个连续的片段,温子然看凌凌的眼神和痛苦难耐的话语、看向他时诡谲阴冷的目光,还有凌凌对温子然的冷酷、以及凌凌父亲对温子然的态度……

凌凌不喜欢温子然,起码现在不喜欢温子然,那温子然就不是凌凌的白月光,所以他也不是什么替身。

傅铭城忍着疼痛尽力分析,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那他是什么?玩具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