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鹿说完‘相互折磨’的第二天一早,塞了两件衣服,提着箱子人就走了。唯一的留言是放在桌上的首饰盒,提醒白鹿,他秦冕不是傻子。
白鹿脚骨头又折,折得意外还有些可笑。他折腾半天都走不了路,只得电话跟何亦求助,让对方空了过来遛一遛狗。
何亦遛完狗也不着急走,说了句‘抱歉’,抗白米似的抗着白鹿就要出门。
白鹿一惊,“这是干嘛?”
何亦脚下不停,“送白先生去医院,你这只脚已经完全肿了。”
白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紧张兮兮问他,“会住院吗?”
何亦耸肩,“那得医生说了算。”
“哎等等等等。”白鹿一阵扑腾,伸手指着楼上,“我有考试,我想上去拿个书。”
果然一来医院打上石膏,顺理成章就被住进VIP病房。房里几句闲聊,何亦不小心漏嘴方书词的伤势。说对方也没捡到便宜,口角破了,脸也肿了,连吃饭喝水都不轻松。
“他肯定跟他老师告状了。”白鹿声音怏怏,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
“就算方先生不说,他空手而归,秦总猜也能猜得到吧。”病房里的旧书早被秦冕收走,何亦担心没东西解闷儿,专程去陈哲办公室里借来两本《国家地理》。
“那他心疼了吗?”白鹿翻开手边一本,故作轻巧问道。可刚一问完,就倏地抬起脸来,“空手而归?”
“秦总喜怒一般不显于色,倒也没觉得他……”
“他已经出差回来了,对不对?”白鹿敏感地抓住话中破绽,“他回来了,却不肯回家?”
“……”家里的小公主染了水痘,每天半夜痒醒就哭。何亦已经连续四十小时没有阖眼,此时思维不清,说话连连出错。他虽然话少,但从不骗人,无奈叹了口气,“是,秦总昨天已经回来了。”
“那他人呢?”
“我不清楚,他没让我去机场接他。”何亦见白鹿一直盯着自己,微微皱眉,“我想应该是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