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是这样的……据你所说,我推测骆先生除了人格障碍,也是恋物癖患者。”乔晏认真解释,“他的核心人格‘恋’着年轻男性的身体,只要静静地看着就能达到性唤起的目的。所以……他看你的时候应该是有感觉的,而你这边……”
“性唤起啊……”白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还以为那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之一……”
“这么理解也没有错,性爱也是感情的一种。”
白鹿表情淡淡,“最初的时候会硬,后来时间长了就麻木了。”能轻易地说出口来,他自己也很惊讶。仿佛这已不再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除此之外,白鹿还与她多提到一句。
刚逃离骆家那会儿,也就是JK刚死不久。他飞出了温暖的笼子,却又一次被现实的残酷打击得遍体鳞伤。
他那时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要想重新开始,仅仅抱着个‘想要变得更好’的念头,还远远不够。不光生活落魄,精神更甚。偷东西未遂被学校的前辈抓到现行。羞愧难当,几近崩溃。
凌晨的街道空旷得吓人,他站在马路中间等一个开快车的,希望被撞得干脆一点,最好没有疼痛,当场断气。可天快亮时都没等到心仪的车速和糊涂的司机,只等来一个刻意过路的骆河。
对方欣赏完白鹿的丑态,捏着他的软肋将人载回别墅,如往常一样命令他脱光衣服站在窗边。不过这回倒是多问他一句,“活得这么难看还不肯回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鹿满脑子都飘着秦蔚最后一眼看他的眼神,那是个让他无法承受第二回 的眼神。
“一千块……”
“什么?”
白鹿语气坚决,“我要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正好是他偷来的已经花光的脏钱数额。好像这样就能洗干净自己似的。
过去的场景历历在目,白鹿说完只觉得遥不可及。原来乔晏没有骗他,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他真的可以把自己抽离出来。
“乔医生。”白鹿喝掉杯中最后一口茶水,不好意思笑笑,“我好像一直忘记问你,我生病的症结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