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一月,跟骆洲从西北回来的那天,与季昀下棋时,季先生说自己失眠,问白鹿能不能拿到几瓶地西半。
白鹿并没多想,电话里拜托陈哲转手弄来两瓶。他将安眠药交给季昀的同时,对方正好拉开气派的药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药盒。
其中有两排一模一样的白瓶吸引住白鹿目光,“这是什么?”
“是我爱人的药。”季昀取下一瓶递给他看,“我爱人精神状况不好,每年会回来两次,呆在家时也必须按时吃药。”
季昀当时已经转身走了,并没跟他讨回药瓶。白鹿那时并不晓得舍曲林是什么东西,只扭开瓶盖,随手倒出来几颗。
他正犹豫要不要换身衣服,空少的制服配他过于浮夸,若是路上被人看见,可不太好解释。
白鹿刚一摘掉领结,身后的房门就被人刷开。
他蓦然回头,眼睛一亮,“秦先生。”可他记得散场前那姓王的老狐狸明明已经邀请他们去楼下蒸个桑拿泡个澡,“是忘了带东西么?”
秦冕面无表情将门关上,“你在做什么?”
白鹿低头看着手中的领带,“我想换身衣……”
男人打断他,“我是问你刚才在做什么。”说话同时已经两步走到白鹿面前。
“我,我想帮你的忙。”他仰头却被秦冕的表情吓住,咬了咬牙,仍然坚持,“给我一个……不,半个晚上,我就能把那份合同签下来。”
秦冕眼皮一跳,看得出来他已在克制,“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来餐厅的?”
“我……他们不认识我,我不会暴露的。”白鹿避开他眼中锋芒,努力狡辩,“我只想帮你,不会拖累你。”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男人并不领情,视线从他脸上滑下去,“给我。”
白鹿一紧张,将手背到身后,“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给我!”他低吼着又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