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名字,你今后就是白鹿鸣,跟白鹿再也没有关系。”男人进一步解释,“两年三年太久,你也不愿意被关在家里这么等下去吧?只要同意改名,我这边直接替你换好身份。”
“……”白鹿这回听明白了,不禁皱眉,“什么身份?可以被光明正大介绍给别人的身份?”
“是。”这是两人分开的三天里面,秦冕想出的最好方法。像当年梅老板抹掉他的过去一样,直接替人伪造一个崭新的身份。假身世假学历,就算造出一本跟方书词不相上下的漂亮简历也不在话下。
至少从今以后,他能带他出去。跟人介绍的时候,对方不会夸张地张大嘴巴,“白鹿?该不会是那个出来卖过的男公关吧?”
秦冕本以为白鹿会爽快同意,就算不爽快,至少会同意。
可这人听完却一言不发,像只缩回壳里的沉默乌龟。又过了好久,才强打精神睁开眼睛,“我再想一想。”说完,他一扭脑袋,将脸转到男人看不见的方向,用力地,自嘲地,无比释然地牵起跟现实同样无奈的嘴角。
原来美好的爱情只是关在囹圄里的丰满幻影。在秦冕精心打造的笼子里,他是一只被捧在手心,可以被溺爱至死的金丝雀。可一旦飞出去就不行,要是想光明正大飞出去,他白鹿就什么都不是了。
难怪从来不被秦冕带进任何一个圈子,他用全力去爱的男人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他不可能跟外面人介绍说,他秦冕的心上人是个辍学又入歧途,做过MB也做过公关的可怜男人。
他们的身体明明依偎在一起,却是白鹿感觉最陌生的一次。
一个月之后。
乔晏再次见到白鹿,明显感觉这人比上回过来又瘦一些。
白鹿盯着空了一半植株的窗台,目光发直,“好像……少了一盆?”
“这你都记得?”乔晏坐在桌后,依然是个捧着杯子暖手的姿势,“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养这些东西吧。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一个冬天,已经走了第三盆。”她看出白鹿精神不好,没忍心赶鸭子上架,耐着性子多扯了几句闲话。
“最近食欲如何?”
“一般吧。”
“状态呢?”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