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开灯,客厅的光线从豁开的门缝泻进去,在墙上打出一道亮带。坐在床尾的秦冕可以毫不费劲儿听清楚外面的动静。他本想给自己点一支烟,可刚摸出烟盒就瞥见白鹿方才没来得及封好的纸箱。
他估算着门外的晚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于是蹲在箱子面前,顺手翻看起来。
两人吃完了面,秦蔚就歪着身子趴案台上看他洗碗。
碗洗好了才像长回骨头一样重新站起来。他朝他张开双手,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我这个样子都没法帮你收拾东西,也就不留在这里耽误你了。可我觉得我今天特别听话,马上要分开了,是不是该赏我一个吻别啊?”说着还挑了挑眉毛,“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白鹿终于笑了,擦干净手,点到即止地抱了他一下,“什么分开啊,又不是今生不见,别乱说话。”
秦蔚将人狠狠抱紧,“那就把吻别换算成抱别,让我多抱一会儿!”他将脸深深埋进他颈间,“当是我任性最后一次。”
秦蔚说到做到,抱完人干脆地一转身,头都没回就走了。
白鹿反而靠着墙壁,在门口站了半天。
不知何时秦冕已经从卧室出来,他站在白鹿身边,以手指蹭了蹭他的脸,“吃饱暍足不想动了?”
“……”白鹿收好情绪,扭头对男人笑笑,“堂堂秦先生恐怕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吧?”
“什么委屈?”
“在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面扮演见不得人的那个。”白鹿抿着嘴唇,“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有没有真的躲进衣柜里啊?”
秦冕面无表情将人抵在墙上,从上往下俯视他,“整整一个小时,你跟秦蔚吃饭能吃一个小时?”说着话时已经上手解他浴袍的带子。
“聊天啊,你不都能听见么?”白鹿乖顺地贴着墙面,不迎合也没拒绝。
“我听见他说我没有眼光。”秦冕掰起白鹿下巴打量半天,“可我觉得我眼光还不错啊。”
白鹿皱眉,“就听见这个?”
“我还听懂他说他放弃你了。”宽敞的浴袍一点点松开,露出男人白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