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居然脱掉外套,翻出了内墙,站在栏杆之外。
他脚踩象牙,整个身子都悬在半空。到处都是雪渣,抓不住也踩不稳。由于风大,保持平衡的动作尤其艰辛。只要稍一松懈,随时都可能坠落。
白鹿一个转身折回,箭步冲到护栏边上,他急得快要哭出来,“秦冕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我不过来,你就跑了。”男人的声音倒是镇定,说话同时脚下不停。两个换气的间隙,他就走到圆弧边缘,这时再要原路折返,也十分危险。
白鹿全身冰凉,他分明看见那人脚下一滑,揪紧的心脏都跟着掉了一拍。
“秦冕你回去!你回去好不好……我求求你……”白鹿的声音跟身体一样抖成了筛子,仿佛将要跳楼的不是秦冕,而是他自己。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眨眼之间已经站在离西楼最近的地方。白鹿终于看清他的动作,秦冕居然在计算象牙的间距以及寻找最佳的落地位置。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跳下来。
“让开!”
下一个瞬间,那人已经腾空而起,迈开了腿。
可白鹿脑子空白,眼睛追着破空而来的身影,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去,不由自主张开了手。
他凭本能想要接住他。
“秦冕!”
白鹿伸手去够,秦冕准确穿过象牙直接撞进他怀里,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还顺势滚了几圈。
白鹿被砸得头晕耳鸣,疼得睁不开眼睛。他死死抓住对方衣服,五脏六腑的痛苦和脱缰的心跳,让人在此刻无比清醒。
“你有没有受伤?”秦冕赶紧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紧一些,他原本已经做好脚尖落地的准备,可不料白鹿突然迎上来,成了计划之外的缓冲物。
他又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