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肩膀轻颤,缩脖子弯腰一气呵成。
啊切。秦冕掐着时间做了个口型。
“啊切。”白鹿配合地打完喷嚏,惯性揉揉冻红的鼻尖。
秦冕看笑,发自内心。这的确是他用过心思的男人。
白鹿突然惊觉,左顾右盼。趁楼上人松懈之时竟倏地抬起头来。
就像他知道他在这里。
“秦先生。”
白鹿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半天才问他,“你,你一直都在这里?”
“既然知道你没离开,我又会去哪里?”秦冕收起笑意,“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
白鹿咬了咬嘴唇,吐出两字,“谢谢。”
“谢什么?”
“谢你愿意帮我。我知道杜家不是我该招惹的对象却还是惹事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恨我。”迫于心虚,白鹿下意识避开他视线,“可骆洲先生跟我说,若非秦先生在背后帮忙,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解决。”尽管骆洲误会帮他的人是秦蔚,可白鹿知道,那些事情,秦蔚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秦冕面无表情,“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警告过你。”
白鹿承认,“我也记得。”的确很早,早在他们第一次作爱那天晚上。
“所以在我明知你可能会做什么的情况下还让你做成了。这里面责任,有我一半。”尽管秦冕替他开脱,话里仍然失望,“等了你这么久,你想说的,就只有一声‘谢谢’?”
白鹿欲言又止,仰头注视男人,可终究再没说其他。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抱歉,我得走了。”
“七十三。”秦冕下意识往前一步,他想留人,却被面前生硬的栏杆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