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是今晚用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得到一份承诺,从此往后杜家与我再不相干。毕竟手里端着肉的人才害怕被苍蝇惦记上。”白鹿只认真回答了后半句,便开始敷衍,“这几年的教训让人不得不多一个心眼,虽然当时录音并不打算这样使用。”
“你把聪明都用在这种地方,可真让人心寒。”骆洲不禁多看他一眼,“你可别说这些都是跟我学的。”
白鹿听出他言外之意,也没否认,“‘聪明人’大多是吃够了生活的亏,我只是把这几年遭遇的东西一隅三反。不过当年骆洲先生对我,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身后迅疾出现的脚步声突兀打断对话。
两人同时回头,正好看见匆匆追上的秦冕。
“终于给我找到了。”秦冕目光一直盯在白鹿脸上,良久,才扭头看向他身边站着的男人,“骆洲?你为什么在这里?”
第六十九章 每一根经脉都因他变色
白鹿脸上装得够好,不露痕迹。可心里仍然‘咯噔’一声。
他分明从对方冷漠的眼神里,读出了恨。
毫无惊喜的久别重逢,白鹿根本没料到此时此地会碰见这个男人。秦冕好像瘦了,又好像没有。头发比印象中要长,嘴角的弧度还是一样不近人情。尽管领口敞开,依然是个干练精神的扮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冕问骆洲,“你是今晚的客人?”
不待骆洲回答,白鹿先一句问他,“秦先生又怎么会来?”在他的计划中,今晚的别馆不该遇见熟人。
“呵。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秦冕脸上皮笑肉不笑,绷紧的眼角有些僵硬,“是不是在你的计划中,我现在应该跟秦蔚一样,没头没脑追到西北去,正好又给你脱身的机会?”
白鹿微微皱眉,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秦先生竟然追到西楼来了,这么较真没必要吧?”骆洲知道杜秦两家从上一辈开始就情深义厚,以为秦冕这是替杜家不平,过来找茬。
“叫骆洲是吧,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父亲。”秦冕气势不输人,“在我的印象里,季骆两家没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传言说你们向来不和。我倒是想请问骆先生你,今晚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秦冕心中的疑问只说出一半,比起这些,他更好奇这人为什么认识白鹿。
杜衡生给的那份调查里边,有关白鹿过去所有的线索他都看过,没有一条与骆洲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