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洲打断他,“不是好像,最后那句就是你当年说的。那时候不理解,可不晓得为什么,就一直记住它了。”
骆洲与他父亲一样,乍眼一看是个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熟悉之后才晓得这人不少奇怪的喜好。比如他手机的铃声从来都是各种三俗的网红渣曲,尤其那种欢快的,叫嚣的,低俗得不小心哼出一句都觉得掉档的。
于是当他电话响起来时,再煽情的气氛都被搅没。
“你说什么?”骆洲接起电话,脸上十分困惑,“你确定他们是找过白鹿的那帮人?”
白鹿听见自己名字时就竖起耳朵,耐着性子等对方说完才问,“怎么了?”
骆洲啧啧嘴,“有消息说杜衡生放弃找你了。”
白鹿一愣,“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那边就说没找了,千真万确没找了。”
白鹿轻轻皱眉,“怎么会呢?”
“不清楚。”骆洲摸出根香烟叼在嘴里,“兴许是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在背后帮你。”随着打火机‘咔擦’一声点燃,他微微咧嘴,“看来舍不得让你去死的人,还不少啊。”
被重新清理过的桌面上摊开着几张照片,和两本做过标记的文件夹。
秦冕摘掉眼镜,摁了摁生疼的太阳穴。杜衡生差人拿来的资料不多,他已经来回看了几遍。
大部分时间跟白鹿先前坦白的都能对上,不过辍学时他竟欠着两万块的高利贷。
这是白鹿不曾提及,连秦蔚都不知道的事情。
两万不是个大数字,可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也足够为难。
借他钱的网贷是个跟风吃肉肥了一年不到就因经营不善倒闭的非法运作。几年前在一次周转失败后彻底没音,跑的跑,死的死,如今查无可查。
秦冕只能自行脑补,白鹿当初在按摩店工作多半也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