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真是很有眼光。此款手表虽然是品牌中的小众,可名气一点也不小。由于近几年流行天然返古,这一款便是结合往年经典款项改良设计后,非常纯粹的计时表。表身是坚硬的904钢,盘内镶嵌玛瑙,奢华却不高调……”她介绍的同时还没忍住转头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目光沉敛,同他周身气质一样。对方一开口,就是稳重好听的男低音。
“怎么,不喜欢我挑的?”秦冕从另一个柜台收回视线,缓缓走来,与白鹿并肩站着,“我看过了,你手上那个确实是今年最好的。”
柜台小姐赶紧补充,“是的先生,这款手表上架还不足半月时间,是今年的限量。全球只有五百只,我们店里也只拿到这一个。”
“不是不喜欢……”白鹿抿着嘴唇,皱了皱眉,“它很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秦冕从他手里拿过表来,贴在白鹿腕上横竖着比划,“没有戴表的习惯?”
白鹿垂着眼,看着男人替他将手表调到最合适的卡扣,“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执念,这一个表肯定不便宜,没必要破费的。”
“破费吗?”秦冕象征性问了句价格,听见的数字果然有些离谱。
白鹿肩膀一颤,当即就要摘掉,“我不要了。”他手上戴的哪里还是一块手表,简直就是一栋房子。
“可你戴着很好看,我不想你取下来。”秦冕捉住他纤细手腕,反复打量,“这又不是消耗品,只要值价,为什么不要?”
“太贵了……”白鹿再不跟他委婉,表带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圈,烫得人魂不守舍。他知道若是不明确拒绝,气氛顺水推舟,秦冕肯定是铁了心要买的。
“贵吗?”男人挑眉,嘴角轻轻翘起,是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当然贵!”当着外人的面,白鹿不能跳起来跟他讨论‘败家’的定义。只得压低声音,“不是说好出来只吃个饭么,为什么要给我买这种东西?”
男人含情脉脉,一双眼睛沉得似要将人吸进去。他完全无视对方后面说的那一长窜,只以左手牵起白鹿右手,下一个瞬间已经单膝跪在地上。
他抬头看他,口气宠溺极了,“既然鸣鸣要我跪下,那就跪吧。”
他将他戴好的手表重新调整角度,锃亮的表盘正好朝上,映出男人始终英俊的脸。
那是一双毫无掩饰的深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