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铺着张巨大的米色毛毯,白鹿脱掉鞋袜,赤脚踩上去,走一圈,用脚心将毛绒一处处碾平。
两米多宽的沙发床替代了沙发,白鹿将一躺上去就把自己陷进最深的地方。闭上眼睛,连空气里都是好闻的橙花香。
秦冕说完电话也脱鞋走上毛毯。
白鹿听见脚步才睁开眼睛,眼尾旖旎,声音慵柔,“秦先生目前为止有多少个金屋了?”
秦冕盯着他散开在沙发上的柔软头发,“一个。”
“一个啊……”白鹿喃喃,“那之前和小可爱是在家里做的咯?”
秦冕一步步走近,“小可爱?”
白鹿以仰躺的姿势,将手缓缓伸过头顶,他猝然一笑,模仿方书词说话的声音,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师。”由于抬手的动作,衬衫下摆也跟着上缩,露出一片紧致小腹。
男人目光沉沉,从他头顶自然滑到腹下,“是在家里。有情绪?”
白鹿轻哂,“不敢。”他以眼神勾他靠近,待男人走到沙发边时才顺势起身,以跪姿攀上他肩膀,“只是炮友而已,在哪里都一样。何况对方是秦先生你,我哪里舍得挑肥拣瘦啊。”
秦冕见白鹿还有下一步动作,在被这小妖精成功骗上沙发前坚定从他手中抽回自己领带,“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带你来就是录个指纹锁。”
“……”男人拒绝得认真,并非欲擒故纵。白鹿第一回 求欢不成,撞了半个眼底的灰。
不过也不气馁。
坐地毯上穿好鞋袜,见秦冕已在门口等他。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他双手撑地,故意不起身,“我脚麻,好像走不动了。”自己大老远跑来却被这个男人扫了兴致,稍微撒娇一下不过分吧。
秦冕当真又折回,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来,“那我先送你回去。”
白鹿挂男人身上,盯着他下颏两天没清理的胡渣,“秦先生都没有下班时间吗?”
秦冕将人往怀里掂了掂,“我想去看看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