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生强忍痛意,“要脱光是吧?”说着就要上手帮他。手指刚勾住内裤松紧就往下拽,顿时露出杜覃生大半个雪白屁股。那人大叫一声,蹦出杜衡生怀抱,抓着自己的裤衩提上腰间,冲眼前人比了个中指,一颠一颠逃回屋里。
杜衡生冷哼一声,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眼底晦暗,似藏着风暴。原地站足好几秒钟,才若有所思,转身下楼。
书房没有亮灯,幽幽月色泻下半边窗棱。桌上的加湿器在黑暗中咕噜咕噜,薄薄水雾升华受冷又落下,覆在文件袋表面凝成一片清凉水珠。
秦冕仰头靠在独坐沙发里小憩,手边的蓝牙音箱单曲循环着维克多的无字歌。当激昂旋律又一次归于平和,他终于睁开眼睛,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一如夜视动物,盘桓着某些不可名状的蠢蠢欲望。
男人掏出手机,手指灵巧在屏幕上跳动,熠熠荧光勾勒出他五官深邃。
秦冕重重舒了口气,拇指在界面处来回滑动。另一只手却向下,解开皮带和裤链,技巧地搓捻着,安抚膨胀的下体。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屏幕,仿佛不带任何情感,可指间动作越来越快,一声难以为继的闷哼之后,总算发泄出来。
男人手指轻描屏幕,将自己往沙发更深处挤了挤。保持着***后慵懒的姿势,以单手优雅地点上一支烟。
荧光的屏幕突然暗淡闪烁,秦冕缓缓吐出烟圈才接起电话,“喂?”
“老师。”干净的男声在安静书房里尤其悦耳,“你在忙吗?”
“有事?”秦冕将香烟放在唇下狠吸一口。
“老师,我……我想见你。”方书词小心翼翼开口,“我明天回家,今晚想过来陪陪你。”
短暂沉默将藏于黑夜并未尽兴的情欲又一次勾起,秦冕虚着眼睛好生琢磨。当喉咙中的辛辣转瞬淡去,面前氤氲的烟气使感官又回归麻木,“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明早几点飞机?”
“七点,来不及跟老师见面,所以今晚我想……想来看看你。”
秦冕吸完最后一口,将明昧火星杵灭在烟盒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可是老师……”对方还想争取,秦冕已经不耐烦,“我今天累了。”侧肘时烟盒被扫落地上,声音果决清脆,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