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即伸手抵上白鹿脸侧的瓷砖,断了他逃跑的念头。
他低一点头就欺近他,“身体哪里不舒服?该不是在变相责怪我床上不够温柔?”
对方竟开口就提那晚性是,连委婉都懒得施与。白鹿咬了咬嘴唇,选择沉默。
秦冕一鼓作气,咄咄紧逼,“还是因为秦蔚回来了,你怕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温热的气息挑拨着纤细神经,白鹿眼睑内缩,推开他一点,“什么关系?”
秦冕不合时宜的挑眉动作教人心慌,“你说呢?”
“公关卖的是服务,不是感情,更不是心。我想我们没有关系。”白鹿故意翘高下颌,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敷衍。
而秦冕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使坏似的冲对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打断他,“可我看不止吧。”
“……”
白鹿先是不告而辞,好不容易逮着却是这番淡漠。秦冕的耐心几乎被他耗尽,“那晚床上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我以为你更想把自己卖给我。”
白鹿怔住,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拳。可眨眼间又调整好语气,“酒后乱性人之常情……或者说,对方就算不是你,是谁都一样。”由于焦躁,说话同时眉毛不经意上扬,揪在一起,虽然只一瞬间,仍被眼尖的秦冕抓到破绽。
他在说谎。
秦冕并没拆穿,反而前倾身体更贴近他一些,“可是我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着,就低头势要亲人。
男人已放下身份,将台阶一阶阶平在他脚下,只等这人从天上跳下来,落进自己怀里。
可白鹿却偏头伸手抵在他胸口,一副宁死不从的受辱模样。
他眼前分明是秦冕这张磨人至深的脸,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几分钟前看见的那个陌生男孩,和那一声清脆好听的,老师。
“他就在外面。”声音哽咽,苏得人心口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