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秦冕见白鹿发尾湿捻成一缕,该是洗了脸的缘故。
白鹿慌张别开眼睛,搪塞说,“厕所人多。”在外面稍一清醒,他就后悔方才说话举止过于轻浮,估计又被秦冕记在小本子上。
“他是谁?”秦冕这才留意到,白鹿不光自己回来,还多带回来一个人。
“好像是之前喝过酒的……”白鹿盯着男孩半晌,‘朋友’二字终究没能出口,毕竟他对这人也没有印象。
男孩毫不在意,跟秦冕大方介绍自己,“我是白鹿的朋友,之前经常一起喝酒。你第一次来吗?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呢,不介意一起坐吧。”男孩看上去只有刚成年的岁数,口气倒像常年泡店的人。
秦冕不接话反而转头看白鹿,“原来你还有朋友?”
“……”白鹿无话可说,老实坐下,闷头喝酒。
“他为什么没朋友啊,白鹿人好,还这么漂亮!”男孩口气真诚,仿佛真了解他似的,可话锋突然又一转,“真的好久没见了,我以为你勾搭上有钱人被包养走了呢。”
“……”白鹿差点被啤酒呛到,他似无意瞥秦冕一眼,“真正的有钱人才不会来这里。”词钝意虚,心事重重。
“说得也是。”男孩跟白鹿又多客套两句,其间总忍不住往秦冕脸上瞟,“他好帅啊,你男人?”
白鹿挑挑眉毛,“可惜不是。”
“这种高质量若不是装的,真的很少见啊。就算真是装的也很少见!”男孩世故地挤挤眼,“那我是不是可以下手?”
秦冕分明见白鹿有一丝犹疑,不料那人开口却说,“随便。”
秦冕:“……”
男孩并不见外,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伏在桌上,他凑近秦冕,开门见山,“你喜欢我么,要不今晚带我走吧。”他只穿着件宽松毛衣,话没说完就滑出半个肩膀。
秦冕这才仔细看他两眼,“你有自信让我喜欢?”男孩长相不差,但比之同桌的白鹿,就不只逊色一点。
“我技术好啊!”男孩没察觉对方并不是真正在问他,甚至还讨好地去碰秦冕的手,“你跟我睡一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