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不置可否,“我对头牌的男公关不感兴趣,我只想了解你这个人。”
白鹿被不少客人约过,各类理由都没少听,“你们有钱人不愿意花钱时都偏爱用这一类听似高尚的借口么?”
秦冕斟酌他话中含义,嘴角不由自主挑起,“你以为我是想空手套白……鹿?”
“……”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钱得花得值当。我的想法很单纯……”该是顾忌到身后的季昀,秦冕并未将话说完,“剩下的话,晚些时候。”
“……”
秦冕伸手捻住脆弱花茎,指尖无意擦过白鹿手背皮肤,“我怎么不知道雏菊的花期是在冬天?”
白鹿清了清嗓子,掩饰局促,“现在人工培植,一年四季都能开花。”
此时季昀已经拾掇好棋盘,“下一场,谁来?”
秦冕冲白鹿笑笑,作了个优雅的邀请手势,“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下一盘?”
有雀鸟叽叽喳喳,落在窗外不远处。歪一歪脑袋,咂咂羽毛。
秦冕学生时候啃过百家棋谱,腹中多套路,走棋流利,子一落盘就忍不住抬眼看对面的白鹿。书房北边有一面硕大窗户,光线成群结队地泻进来,温柔了眼前男人精致的脸部轮廓,在鼻梁另侧,投下阴影。
白鹿噘嘴,盯着棋盘一眨不眨,一副遇到高手,寸步小心的架势。季昀在一侧正襟危坐,不时感慨一句,“这一招,好。”除了衣料摩擦的动静,只剩屋内墙上那口古董挂钟在转。
一局棋走了一个钟头。
就是秦冕不说,白鹿也心明,棋间对方多次下手留情,可惜技不如人,终究还是输了。遇到秦冕这样的对手,全程单方面被虐,毫无乐趣可言。
秦冕却语气谦和,无一丁点炫耀之意,“知道刚才那局输在哪里吗?”
白鹿脸上怏怏,随口应和,“输在棋艺不精。”他势要收棋却被秦冕按住手腕,“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