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面无表情,答非所问,“这几天你好好看着他。”
VIP病房是个带卫浴的单间,面积还不小。
更让人惊讶的是,一整面墙壁都作了简易书架,架上至今还排着几十本翻过的旧书。白鹿随手取下一本,不禁打了个喷嚏,看来落灰还挺重。
陈医生敲敲门,靠在门上看他,“这房间很干净,一般患者不会住这里,上一次住人还是秦蔚失恋时瞎几把折腾酒精中毒过来躺了两天。”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间屋子不像病房,连床都是普通款式。白鹿不晓得该说什么,只点点头,继续扫视架上的古董书籍,像寻宝一样。
陈医生突然又说,“噢我想起来了,秦冕也来住过。”语气有些浮夸,明显是故意说给人听。
白鹿踮着脚正想取下另一本书,指间动作一顿,“秦先生也住过?”
陈医生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圆珠笔,把笔尾戳得嘟嘟直叫,“是啊,他住的时间可长了,得有一年吧。那时医院里所有的小护士都被他看了个遍。”
白鹿心不在焉盯着将将取下的一册《源氏物语》,抿着嘴唇,口气犹豫,“秦先生的病……很严重吗?”
“严重,非常严重。”
白鹿一愣,他转头看他,半晌,又别过脑袋把视线放回书架。若是贸然问秦冕病情实在不太礼貌,何况这是个人隐私,医生也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不料陈医生骨骼清奇,不按套路走戏。白鹿不问,他憋不住了非要拉着他说,“你知道他什么病吗?”
白鹿故作淡定,摇摇头。
“骄傲病!自大狂!晚期!无药可治的那种!”
“……”
“他大学那会儿跟家里闹矛盾,负气出走就躲这里。你敢信?把医院当宾馆住,一住还特么一年多!”
陈医生本以为白鹿会跟自己一起吐槽,却见他盯着手里翻开的旧书沉吟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