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咬住烟屁股,烟头在他唇间上下摇摆,“这得取决于客人。”‘咔’地一声,点火机在他指间擦出火苗。
“那你们还聊过什么?”
白鹿点燃烟,故作老练吸一口,却立马被呛到,“咳……更多时候他们会问我缺不缺钱,要不要跟他们睡觉。”
秦冕盯着他眼角呛出的眼泪,良久,“不会抽就不要抽。”
白鹿清了清嗓子,“也是。这烟好,给我糟蹋了。”
秦冕欲言又止,却突然转头看小秦,“念你第一次,我不给你低分,若是下次还只会装可怜,就没这么走运了。”
小秦一脸茫然,他是真没听明白秦冕意思,像只迷茫的鼬鼠,伸长脖子求助地看着老司机白鹿。
白鹿垂下眼睑,吐出一口辛辣,“老板亲自开口放你走,这么便宜就能拿到小费脱身,还不跟秦先生道谢?”
男孩这才仓促会意,“谢……谢谢秦先生!”
小秦一走,秦冕就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白鹿眼波潋滟,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动作竟有些性感,“秦先生学医的都不知道口腔上的伤口好得最快么?亲个嘴就去医院未免太小题大做。”
秦冕眼角一抽,看得出他不是不尴尬的,“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白鹿当然知道,可偏要装傻,“你对所里的公关都这么上心么?难不成我是特殊的?”他始终不习惯烟味,吸两口精神了就不再多碰。也知道秦冕并不喜欢被人反问,他每一句带问号的挑衅都像故意惹他反感。
秦冕迟疑片刻,语气却无异样,“季先生见不得你委屈,亲口让我多关照。”他暗自侥幸,季昀的一番好意竟还能作个临时借口。
白鹿诧异,脸上稍纵即逝软下一瞬间,又立马戴上那张令秦冕浑身难受的面具。他语气淡淡,“死不了。”
“……”
“秦先生放心,不是大问题。自己身体我清楚,若是想死,这些年机会很多,根本不用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