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两人吵起来。
秦蔚一走,秦冕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这话在白鹿意料之中,不过说得这般直白粗暴,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没什么耐心。白鹿一挑眉毛,“秦先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白鹿笑了,“字面也有两个意思啊。不知秦先生是想让我拿钱滚蛋还是想挖弟弟墙角花钱讨好我呢?”笑意逐渐加深,像个道行颇深的小妖精,“白某愚昧,猜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你觉得我看得上你?”
秦冕既已得罪,白鹿索性豁出去,“从概率上讲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又不丑,万一秦先生正好就喜欢我这样的呢。”后半句像个笑话,引得秦冕又好生看他两眼。
“上回有多狼狈,这么快就忘了?”秦冕知道他心思清明,可不料这人脸皮厚到这个程度,他真是恨不得将人打晕套袋扔海里。
白鹿以退为进,“不敢忘。可若是每一杯酒都记得太清醒,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今天的白鹿跟那天那个会红脸红到耳根的青年如若两人。
秦冕突然意识到,这个白鹿可能比他想象中,要棘手。
秦冕拍了拍全身的西装口袋,像在找东西。
白鹿一弯嘴角戏谑,“支票?”
秦冕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最终摸出一支钢笔。他拧开笔盖,将白鹿的名片翻个面垫在手心,写上一排字,又优雅将其塞进对方胸口的衣兜,“想好要什么来这里找我。”
“直接留电话不好么?”
“陌生号码我不会接。”
白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