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没有急着进去,他站在车门前,想说要不然算了,找个借口让封可以不坐这个缆车,手腕就突然的被封抓住。

天气冷,就连封的手也难得的带上了些许凉意,

季晚看过去,封漆黑的眼睫压着,眼眸中没有什么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走吧。”封说。

封率先走了进去,他握着季晚,就如同在洪流中握着一根浮木。

缆车四周用大片的玻璃,最大可能的让游客无遮挡的看到四周的景色。

如果是不恐高的人看着下面,一定觉得风景优美。可对于恐高的人,这无异于在地狱里面走过一程。

往日站在高处的眩晕会让他恶心想吐,今天却奇异的没有那么严重。

封往季晚身边靠了靠,季晚没有信息素,身上有的只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最普通的柠檬洗衣粉香味。

这个味道在其他人身上平平无奇,在季晚身上却显得那么的心旷神怡,让他的不适感都大大减少。

如果季晚能一直在他身边……

封靠的越来越近,季晚倒是也没有阻止,他刷的打开一直拿在手上的书,挡在封眼前。

“跟你分享一下我看的书。”季晚冷静的把书怼到封脸前面,挡住封全部的视野。

封哪里想看什么书,他现在就想盯着季晚,于是把脸挪开。

季晚把书追着移过去,挡住封的脸。

封:“?”

封莫名其妙:“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