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了然,他们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季晚休息,于是叮嘱了季晚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们打电话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到朋友们离开,封拿了一张纸,帮季晚擦了擦肩膀,然后又拍了拍。

“怎么了,我衣服脏了?”季晚奇怪道。

“嗯,医院不干净,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擦一下。”封面不改色的说道。

季晚也拍拍自己的衣服:“不管它了,回到宿舍我再洗个澡。”

“嗯,走吧。”封说着,见到穿好鞋站起身的季晚身体晃了晃,下意识的伸手去扶。

季晚站稳了,瞥见封伸出来的手腕血管处有两个小小的针孔。那两个针孔看着还很新,封给了自己两针的时间,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

封收回手,衣袖垂下,那两个针孔便又被袖子挡住看不见了。

季晚感到了一丝困惑,为什么封要打两针,通常情况下,不是一针就够了吗?

封看起来并不打算对此发表什么想法,连提都没有提,直接带着季晚打车回了宿舍。

终于回到宿舍时,季晚松了一口气。明明只离开了一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去吧,洗澡,好重的消毒水味道。”封皱眉道。

季晚不疑有他,拿了身干净衣服就去了。

看着浴室门关上,水声响起,想到那些不应该出现的信息素很快就会从季晚身上离开,封的眉头总算是松了点。

封深吸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撑住额头,感受着体内信息素的涌动。

他最近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季晚受的伤,还有他昨天跟那两个对季晚图谋不轨的人打的架,每一样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这段时间里好不容易平稳了些的信息素再次大量增长。

就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封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看见的季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