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绾看着她笑了笑,眯了一下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
一群人坐了下来,基本上就是梁宜和乐队的人在说话,纪浔偶尔说几句。
梁宜说:“下周乐队演出你来不来。”
纪浔抬了一下眼皮说:“看情况。”
梁宜皱了一下眉头:“毕业最后一次演出了,你也不来。”
纪浔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沈斯缪,然后又移开了目光,他抬了眼皮:“来的话和你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斯缪,注视着梁宜说:“他也玩乐队吗?”
梁宜注视着他那张艳丽的脸,笑了一下说:“他架子鼓打的可好了。”
沈斯缪看着纪浔,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了解的真少。”
第20章
沈斯缪这番话说得别有深意,梁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可以叫他打架子鼓给你看。”她用手肘撞了撞纪浔:“反正没事,去训练室看看吧!”
纪浔低头看着那叠厚厚的资料,头也没有抬地说:“好。”
梁宜又用手肘撞了纪浔一下,“啧”了一声道:“你就不能多说一句话吗?”
沈斯缪盯着她的手上的动作,嘴角噙着一抹笑,红艳的唇色衬着微露出的白牙,如果看久了就会觉得渗人阴森。他盯着看资料的纪浔,看着他垂下来的睫毛,以及被头发搭住的眉骨。指甲抠弄着咖啡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充血。为什么总有碍眼的苍蝇来妄想碰他的东西呢?他甚至觉得把纪浔放出来是一个错误,纪浔应该待在他打造的牢笼里,目光以及身心都只能注视他。
乐队的几个男孩和梁宜或许是为了气氛不冷淡下来,依旧说着和纪浔有关的趣事。偶尔把话题往沈斯缪身上引,好心的不让他尴尬。
沈斯缪却觉得冒犯极了,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有关于纪浔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甚至觉得他们就像炫耀一般,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谈论着纪浔。沈斯缪垂下眼睛,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忍不住发抖,他有些神经质地抠弄着指甲上红色的指甲油,那是纪浔给他涂上去的,捏着他的手,一根接一根的仔细涂抹着。
关绾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沈斯缪,然后又把目光平移注视着门口的方向,用余光隐秘地打量着梁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