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忍忍!我去包里拿刀!很快就回来!再忍忍啊!!!”白棠站起身撒腿就往庙里跑。
萧逸捂着裆,不停的踩着小碎步,因为极力忍耐而面容扭曲着。突然,他僵住了身子,脸上混杂着不敢置信、耻辱还有畅快的表情,随后,便泄气般的低垂着脑袋站着,恢复成了他惯有的面无表情。
很快,白棠就拿着瑞士军刀跑来了,边喘着气边手脚麻利的拨开了刀,说:“怎么样,没尿吧,我现在就把你的裤带给弄开,再忍忍啊。”
边说边蹲下将裤带给切了开来,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萧逸的异常平静。
脱完了外面的那条裤子,脱里面的那条裤子时,白棠摸到了裤裆处的水渍,顿时停下了动作,就着之前的姿势,沉默了下来,萧逸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一时相对无言,只能听见风吹过耳畔的呼呼声,和枯叶落入雪地极轻的一声“喀啦”。
白棠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安慰道:“你还小,这,很正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经常尿床呢,所以,别太难过了…我们,回屋子里吧,把裤子,换一换。”
没有任何回应,偷偷瞄了一下萧逸的表情,毫无表情。
白棠:=口=
这种事对一个早熟的孩子来说是不是打击很大!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话还没说完,萧逸就蹬腿把脱了一半的裤子全给蹬了开来,光着屁股蛋,冷冷的说:“给本座去拿裤子。”
“我们进去再换吧,你还生着病呢,这大冷天的光着腿站这,会…”
“快去!”拗不过萧逸,白棠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庙里跑去,拿了裤子布巾和保温杯又快速跑了回来。
倒出点热水在布巾上,给萧逸擦下半身,怕没擦干净他又要发小脾气了,就给多擦了几遍,然后把干净的裤子给他穿上,抱起他就快速往屋子里走。外面实在太冷了,萧逸还光着屁股站了那么久,真怕他发起烧来。
一进了屋子,就坐在火堆边给萧逸烤火,暖和暖和身子,把保温杯里的最后一点热水喂给了萧逸。
萧逸光着屁股在寒风中站了有一会儿,现在穿上了裤子坐在火堆边烤火,感觉头有点晕,看到递到嘴边的热水,萧逸冷冷的看了它一会,然后张嘴喝了下去。他知道他的病变得严重了,所以即使看到这让他狼狈至此万恶的热水,他还是乖乖喝了下去。
白棠不断揉搓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有点烫,又摸了摸,确实比之前烫了,皱了皱眉略带责备的说:“我说进屋子再换,你不听,非要光着屁股站在外面,好了吧,发烧了吧,身上没有药,周围也没什么人,这可怎么办,热水也没了…”念叨了一大堆,“我去那块布巾给你降降温。”
说完,就去包里拿了干净的布巾,打算去外面弄点雪水沾湿一下,突然,听到了马的踩踏声从远处渐渐靠近。
有谁也要来这里过夜吗?
白棠走到门边透过漏风的口子往外看,看到两个黑影子骑着马往这小破庙靠近,白棠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等到他们靠的近了,终于看清他们的衣着,这一看,把白棠的魂都给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