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浅俯下身,注视着连子息,他们是同一年出生的,连生辰,都异常地接近,一个的婴孩,在皇后娘娘的默许下,谁会去关心,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是否重了一点,或者轻了一些呢?
“若是你放手,这个秘密,就永远是一个秘密,容大官人会回南疆,苏卿予不会再出现,而我,也会守口如瓶,子息,你还是子息,该有?”南风浅循循善诱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连子息痛苦地把头埋进了自己地臂弯里,和苏卿予一样,如同一只要把自己藏起来的鸵鸟……
现在,他的心里,甚至已经觉得,宁可,永远不出这个密室了,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面对什么,能够面对什么?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他不过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么的阻碍,横亘在他和那个人中间?
连子息不再话,南风浅也闭上了嘴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连子息这样的状态,还能有什么能力,去和他拼杀呢?
其实,就在刚才,铜锣响起的那一刻,他还是,极恨苏卿予的,但是现在,他几乎想要感谢苏卿予了,若不是苏卿予,他怎么站在现在的位置,他不是连子息,却比连子息得到了更的东西。
胜券在握,此时,南风浅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
可是,还有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是到底他们能不能出去?容敬欢刚刚的言之凿凿,其实也只是言之凿凿而已,除了容敬欢自己,谁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出去……
密室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去,想来是那些火炬里的烛油,快要烧尽了,只剩下两颗夜明珠,散发着不强不弱的光芒,时间流逝地很慢,一分一秒,一点一滴,没有任何计时的工具,只能在心里,暗暗地算着大概的期限。
三天,长不长,短,其实也并不短……
秦伯牙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一点的黑了,四肢都很痛,像是被注射了毒品似的,密室里静悄悄地,谁都没有话,只有段临渊粗重的呼吸,微微地传入耳膜。
“我这是,怎么了?”抱着自己的怀抱,还是熟悉的,容敬欢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锁骨上,微微地痒着。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也有些痛,声音是不出的嘶哑,他记得自己,是痛晕过去的,大概是,南风浅为他解了毒把……
“你的毒,风浅已经帮你解了,不要担心了。”容敬欢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靠在了秦伯牙的身上,闭目养神,也不想去理会,南风浅和连子息之间的混乱关系。
“哦……”果然是,这个样子的,秦伯牙望了一圈,却发现南风浅站在连子息的面前,而连子息却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膝盖里面,和苏卿予刚刚那个鸵鸟样,竟然毫无差别。
“他们怎么了,是吵架了吗?”秦伯牙低声地问,连子息和南风浅的个性里,是有一脉地相似的,所以他们两个吵起来,也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他从没有到过,连子息这么挫败的模样。